第七章 送上门的金发美妞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张佳蓓抱着蝉儿舒服地睡了一场回笼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情也变好了很多。更让她高兴的是王福军打了一通电话给她,先为上次的失约道歉,又软语相求,要她陪他去参加一场上流人士举办的宴会。   张佳蓓本不想轻易饶恕王福军,上次王福军失约,害她身陷车祸那种麻烦事中,让她憋了一肚子火,不过此次王福军提到了上流人士的宴会,她却有些心动,加上王福军许诺了不少好处,还保证会提供用于宴会的华美礼服和高档首饰,她这才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   半小时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张佳蓓匆匆跑下楼,钻进了一辆别克车里。   别克车原地打了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转弯,然后飞速地向社区东大门驶去。   此时在社区东大门外面,罗南一路小跑,就快到门口了,然而,终究晚了一步,只能目送别克车冲出社区,扬长而去。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蝉儿只是独自在家一会儿,不会出事的。」跟在罗南身后的章玲心气喘吁吁地问。   若非刚刚在游泳池里跟罗南打闹,耗费了很多体力,她断不会如此不济事。   罗南没有回答章玲心的疑问,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别克车远去的方向。   「出了什么事?刚才那辆车……怎么像王福军的?」章玲心的话里带着不确定,对那辆别克车,她只是一瞥而已。   「没什么事,我只是怕蝉儿一人在家会害怕,想早些回去。」罗南转头微微一笑,不过眉宇间却纠结着一丝阴沉。   「不对,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章玲心是记者,很敏感,罗南避重就轻的回答并未能消除她的疑虑。   「这个……表姐,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们先回去吧。」说完,罗南转身走进了社区。   章玲心满脸困惑,罗南不肯言明,越发让她起了疑心,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那辆别克车就是王福军的,但是,王福军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来找她,因为如果来找她,肯定会提前给她打通电话。   那么,到底王福军来这里做什么呢?不知为什么,章玲心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张佳蓓的身影。她想到张佳蓓打给罗南的那通电话、想到张佳蓓说要出去,然后这些又联系到那辆急速远去的别克车上,她忽然有一股心痛的感觉。   罗南和章玲心二刚一后进了家门,蝉儿立刻欢呼着扑了过来。罗南跟蝉儿嬉闹了一会儿,便把蝉儿交给了章玲心,他注意到章玲心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不过他现在不方便回答,也没时间回答,他要去追张佳蓓,当下只能忽略章玲心的疑惑。   罗南急匆匆地离开家,下了楼,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傅来气势汹汹的呜呜声,转眼一辆火红的公路赛车《赛车型机车》便冲过他身边,一个漂亮的滑转,挡在了他的身前。车手摘下头盔,一头金黄色的长发便像瀑布般顺直垂下。   「终于找到你了,罗南先生,也许我更应该叫你救命恩人,是不是?」金发美妞单腿一扬,跨过车子,站到了罗南面前,笑嘻嘻地问。   这是一个高挑的美人儿,即使只穿着平底鞋,仍然让罗南有一种身高上的压力。   「你还是叫我罗南吧,你来得正好,我要用一下你的车。」说完,罗南不等金发美妞回应,快速跨上车,发动了车子。   「等等,带上我。」金发美女的反应很迅速,也不问罗南为什么要用车,连忙跳到了车子后座上,双手一揽,紧紧地抱住了罗南的腰。   公路赛车发出一串昂扬的嘶叫,轮子飞转,转眼化作了一道车影,飞驰而去。   罗南并不知道张佳蓓去了哪儿,不过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找到。即使张佳蓓机警地关了手机,仍然阻挡不了罗南透过王福军的车找到她。   感谢汽车工业的发展,使中阶汽车都安装了全球定位系统,这使罗南少费了许多工夫,仅仅花了十来分钟,他就已经将王福军的别克车纳入了视线之内,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王福军和张佳蓓竟然在一家礼服店。透过橱窗,罗南可以清晰地看见,张佳蓓穿着一件性感的大红礼服正在试衣镜前左摇右摆,搔首弄姿。   「很漂亮的礼服店、很漂亮的裙子。」坐在车后的金发美妞毫不认生地伏身在罗南背上,顺着罗南的目光捕捉到了他所观察的一切,她在罗南耳边吐气如兰,说的话貌似赞美,实则隐含嘲讽。   罗南不禁皱了皱眉,转头瞥了金发美妞一眼,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看样子你知道的不少。」   「你救了我,把我送去医院,以为没有留下姓名,我就找不到你了吗?」金发美妞嘻嘻一笑,道:「你的确让我费了一番工夫。本来我怎么样都找不着你,但后来有人帮我找了那天车祸所有相关人员的资料,竟然发现你是其中一个女人的丈夫。这是上帝让我找到了你,你逃不掉的。」   「这跟上帝有什么关系?」罗南嗤之以鼻,然后微显无奈地一摇头。   「好吧,希金森小姐,算你有能耐。」   「你知道我的名字?」金发美妞瞪大了眼睛,淡蓝色的瞳仁仿佛平静的湖水落入了巨石,荡漾了起来。   「只知道这个姓氏,是你那只精美的发夹泄露的。」罗南耸了耸肩道。   「我的全名是劳伦.唐。希金森,你可以叫我劳伦。另外,我要说你的英文很棒,但是我查过你的资料,发现你在大学时的英语成绩很糟糕,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就像我很想知道,那天我伤得很重,为什么到了医院,仅仅过了两天就完全痊癒了?」   罗南被劳伦问得哑口无言,从遇到劳伦开始,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尽快找到张佳蓓,他知道劳伦一直用英语说话,但他没觉得两人之间有交流上的障碍,更没联想到正牌罗南的英语很差,以致犯下了严重错误。   「看来我的问题很难回答,这会让我觉得你有很多秘密喔。」劳伦嫣然笑道。   罗南哼了一声,干脆转过头去,不再跟劳伦面对面,这个金发美妞言语中明显带着试探,还隐隐带着一丝挑逗,若不是他现在需要看紧张佳蓓,他一定先将她扔到床上,好好地让她了解一下他的秘密再说。   劳伦知趣地换了话题:「很奇怪,为什么你宁愿躲在一边偷看自己的妻子跟情人在一起,也不愿冲上去,直接给那个男人一事?你是不是担心打不过他?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说到这里,劳伦扬起拳头,语带怂恿。   罗南忍不住横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有暴力倾向。不过这是我的事,你可以看,但请不要发表意见。」   「我在为你担心,你看不出来吗?」劳伦的大眼睛眨呀眨,语气带着不解和委屈。   罗南明知道她是在试探,她是想知道更多,但还是忍不住回答了:「那个男人叫王福军,曾经是张佳蓓的情人。」   「曾经?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不是情人?他们分手了?」   「可以这样理解。」罗南淡淡地道。   他没必要跟劳伦说实话。王福军的问题只有他最清楚,一个那话儿已经没法用的男人,就算和张佳蓓再怎么恋奸情热,也不可能再维持情人关系。   现在,罗南反而很好奇,王福军为什么还向张佳蓓献殷勤,看样子花费不少,不但购买昂贵的手工礼服,还奉上了璀璨的高档首饰。   眼看礼服试穿得差不多时,王福军适时拿出了一条亮光闪闪的全钻项链,立刻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他很下本钱喔,那条项链值一万五千英镑。」劳伦似在赞叹,但不屑之意更加明显。可惜她的声音传不到礼服店,阻止不了张佳蓓面对全钻项链时表现出的震惊、痴迷之情。   好在王福军并不打算在礼服店耽搁太久时间,快速地帮张佳蓓戴上项链,赞美了一番,刷卡付帐,然后便带着张佳蓓离开。   「你猜他们接下来会去哪里?」在罗南发动车子的时候,劳伦饶有兴致地道:「我猜去酒店。她穿的是一件晚宴礼服,现在才中午,距离晚宴开始还很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享受午餐,然后……」劳伦没有把话说完,但潜在的暗示不言而喻。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不过我肯定你错了。」罗南没好气地道。   「我坚持我的猜测。」金发美妞噘起嘴巴道。   「我也坚持。」罗南同样固执。   「奸,既然这样,我们应该睹一赌,为了彼此的自尊,赌注不能小。」   劳伦语带兴奋地道:「如果你输了,你必须做我男朋友,如果我输了,我勉为其难给你当情人。你觉得怎么样?」   这美妞一定疯了!这不摆明了以身相许吗?罗南忍不住猛翻白眼。   「你确定你现在很清醒?」罗南狐疑地瞥了劳伦一眼。   「当然。」劳伦挺了挺胸,似乎蓄意以胸前那对高耸的山峰来增加吸引力。   「可我觉得我不清醒。」罗南摇头。   此时,别克车已经开上了公路大道,罗南再没有心思跟劳伦斗嘴,连忙开车追了上去。劳伦看不到罗南的脸,只得怨怼地瞪了他的后脑杓一眼,然后收紧抱住罗南腰部的双臂,使自己跟罗南的背部贴得更加紧密。   无疑,这是一种挑逗,更是一种霸占的暗示。   公路赛车跟着别克车,一直开出了市区,再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往东南方向狂奔。罗南也管不得违反了多少交通规则,只是紧追不舍。   一直到日头西斜时,别克车来到了滨海的舟山,开进了海边一处戒备森严的游艇俱乐部。罗南将车停在离俱乐部不远的一个拐角处,眺望俱乐部内的情况,忍不住蹙起眉头。这个俱乐部很不简单,光是门口就安排了四个装备精良的保安,个个虎背熊腰,看上去很不好惹。   「要我帮你引开他们吗?」劳伦在罗南耳边吃吃笑道。   「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可以用美女分散门口的注意力,那是老掉牙的把戏。」罗南没好气地道。   「虽然是老把戏,但很有效。」劳伦不服气地道。   「你觉得你可以装出妓女般的风骚吗?」   「我:!」劳伦很想说可以,不过想想一向淑女的她,要在四个壮汉面前做出饥渴的样子,她不禁打了冷颤,连忙摇头。   「我知道你不能,也不需要你那么做,我们可以采用另一种更有效的方式。」   「你想怎么做?」劳伦好奇地问。   「告诉你之前,我想问问你,你确定要一直跟着我?」罗南凝目问道。   「当然。」劳伦点头肯定地道。   「好吧,那么……你会游泳吗?」罗南微微一笑。   劳伦愕然,随即又化作了狡黠的轻笑。   红虎游艇俱乐部是舟山一家隐密性很高的会员制游艇俱乐部,对象不是普通中产富人,而是至少身家超过十亿的顶尖富豪。   这个俱乐部平时很冷清,只见到俱乐部码头上停放着许多漂亮的高级游艇,却很少看到人,然而每过半年,这里都会举行一场环东海富豪聚会,俱乐部立即会变得热闹异常。到时富豪云集,不仅有来自本土的实力富商,周边一些国家的财团政要也会前来参加,可谓一场顶级聚会。   罗南带着劳伦,用潜水的方式避开了俱乐部的外围保安,来到了俱乐部码头。   这时刚好天黑,但码头上灯火通明,在最开阔、最便捷的位置上,一艘长达百米的巨型黑色游艇,像一条鲸鲨般,停靠在那里。   在这艘游艇的附近,有多达几十个保镖来回巡视,还有一些明显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不停地往游艇上运东西。大约过了十分钟,工作人员撤走,一对对衣着光鲜的男女蜂拥而入,很快使游艇变得热闹异常。   罗南看到张佳蓓和王福军就在人群中,看样子他们已经成了游艇宴会的一员。   见游艇即将启航,罗南正准备趁机潜入其中,这时,劳伦忽然拉住他的手臂。   「不能硬闯。」劳伦警告道:「这种巨型游艇都有严密的保安系统,各种感应器遍布船身,一旦有人未经授权擅自闯入,就会触发警报系统,暴露踪迹。」   「这么先进?有漏洞可钻吗?」   「有。给我两分钟。」劳伦嫣然一笑。   两分钟后,劳伦带着罗南攀上了船尾,恰逢开船时刻,两人快速穿过一条走道,躲进了一个公共洗手间里。   「现在安全了。」劳伦在手机上按了一下,带着些微喘息转过头来,对罗南笑道。   这个美妞能够在两分钟内透过手机扰乱游艇的保安系统,确实让罗南感到意外,她的身手还很矫健,攀爬游艇时动作快捷顺畅,就像经过特别训练一样,这让罗南想不表示惊讶都不行。   不过,相较于这些情绪,罗南对劳伦喘息时散发出来的美态更感兴趣,因此,惊讶依旧留在他的脸上,但他的目光却落在劳伦那像波浪般起伏的高耸胸脯上。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怎么没有反应?」劳伦跺脚嗔怪道。   罗南的沉默让劳伦以为他脸上的惊讶只是一种敷衍,如果她能注意到眼前男人的目光落处,或许她就不会如此不满了。   罗南闻言不舍地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疑惑地跟劳伦的淡蓝眼眸撞在了一起,他没有解释,但却比解释更有用。劳伦的目光瞬间迷离起来,一个粗重的喘息过后,她冲到了罗南身前,献上艳丽的嘴唇,主动热吻起来。这一吻非常短暂,却非常激烈,当两人双唇分开来时,劳伦狂喘不息,简直就像已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一样。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尽管呼吸粗重,但是劳伦忍不住说话了。   「什么怎么办?」罗南不明白劳伦的意思,难道这个美妞献上一个吻之后就要他负责?   「呆子,你不想找你妻子了吗?」劳伦白了罗南一眼,眼眸水汪汪的,如一汪春水,媚态横生。   罗南立刻明白过来,有些尴尬地干笑一声,道:「我在等。」   「等什么?」劳伦很好奇。   就在这时,洗手间外隐隐传来放荡的笑声,还有一个男人在嗷嗷叫,罗南不禁拍手一笑:「来了!」   三分钟后,罗南和劳伦携手走出了洗手间,两人此时都换上了一套华贵的礼服,看上去已经跟参加宴会的客人没什么区别了。   「没想到那对奸夫淫妇的身材跟我们差不多,这两套礼服简直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刚才你把他们打晕的过程简直太刺激了,下次你一定要让我出手,我也想体会一下。」劳伦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臂兴奋地道。   「冷静!你这个样子跟你身上这套漂亮的礼服一点也不配。」罗南沉声道。   「你觉得我很丑?」劳伦立即脸色大变,停下脚步紧张地问。   「不,你很漂亮,如果接下来我们会露出马脚,原因肯定是你的美丽太引人注目了。」罗南柔声笑道。   「真的吗?」劳伦脸上笑花盛放.   罗南暗觉头疼。他觉得这个金发美妞的心智可能有问题,否则怎么会看上他呢?要知道,他顶着跳楼男的样貌,平平无奇,个子一米七,就算站在只穿平底鞋的劳伦面前,也已经矮了半寸,更别说她换上工局跟鞋,他要仰头才能跟她说话。   「现在不是讨论你的美貌的时候,我们来看一看,我在我的口袋找到了一张红色的卡,你觉得这会是一张信用卡吗?」   「不,我觉得这更像一张门禁卡。」   「好吧,如你所说,这是一张门禁卡,你认为它能让我们进入什么地方?」   二定不是儿童乐园。」   「我也这么想。」   话落,罗南和劳伦相视一笑。 第八章 性欲针,轮盘赌   初次看到长达百米的巨型游艇,张佳蓓很兴奋,尤其知道自己将有幸参加在这种超豪华游艇上举办的宴会,她更是激动不已。   没过多久,游艇开动起来,宴会随即开始,主持人在宴会大厅里大喊:「大家狂欢吧。」   无论男女,所有宾客都举杯欢呼。   张佳蓓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燃烧起来。她曾经无数次地梦想进入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然而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今天她终于如愿了。属于她的舞台已经在她面前展开,她只需要在上面展现出她的风情,便可抓住未来的幸福。   有了这种想法,张佳蓓立刻游转美目,寻找目标。   至于身边的王福军,张佳蓓已经不想在他身上浪费热情,不是她忘恩负义,而是她觉得王福军已经不适合她了。   这个曾经是她表姐夫的男人,对着她一个下午,竟然丝毫没有亲热之举,这使她不得不怀疑他的某些方面出了问题,又或者他对她已经失去了兴趣。后者的可能性近乎于零,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   让张佳蓓郁闷的是,还没等她找到合适的「猎物」,宴会大厅里的人群便渐渐散了。所有人好像都知道大厅里的祝酒只是一个过场,他们的目标是大厅周围的几道门,纷纷往里面走去,这让张佳蓓感到颇为莫名其妙,难道宴会不是所有人在一起举办吗?   「跟我来。」王福军适时拉住了张佳蓓的手臂,向正前方的一道门走去。   这道门通往下一层,之前张佳蓓曾看到大多数人走的就是这道门。   「下面有什么?」张佳蓓忍不住问道。   王福军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下面一层会发礼物,等拿到手的时候,你不要太激动。」   张佳蓓不由得好奇起来。二十秒之后,她的好奇变成了震惊。   宴会大厅下面有一个不亚于上面的巨大空间,竟然是一间赌场。   才刚走进赌场,迎面就有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高大帅哥含笑递过来一盒雪白的筹码,张佳蓓目光一扫,看清楚一个筹码上面的数字是「10000」,而整盒筹码有二十个。   「这是给我的?」张佳蓓疑惑地问。她很想说自己没钱兑换这些筹码,但是话到嘴边,因为面子问题,始终没能吐出口。   「的确是给你的,赌场的规矩,每个初次走进这间赌场的美女,都会获赠价值二十万人民币的筹码。哪怕你不睹,这二十万也是属于你的,你可以随时将它们兑换成现金带走。」王福军笑道。   「真的?」张佳蓓呆了。   「的确是真的,要不要进去赌两把?反正筹码是送的。」   「还是不要了,我只会打麻将,不会睹。」张佳蓓迟疑了一下,摇头道。   「麻将是最复杂的赌博游戏,麻将你都能学会,学其他的还不容易?如果你不想玩,可以坐在一边看。」王福军笑呵呵地道。   「好吧,我就看看。」张佳蓓终于拗不过王福军的怂恿,点头同意。其实,她也觉得拿了赠送的筹码掉头就走有失身份,如果引起别人的注意,情形会很尴尬。   王福军见张佳蓓终于同意,很高兴,连忙将她带到了一张赌桌前。   这张赌桌赌的是欧式轮盘,周围或坐或站围了不少人,张佳蓓才刚在一张空座上坐下来,就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偏头一看,就见一个白白瘦瘦的年轻男子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张佳蓓的心中不禁一热,她看得出来,这男子衣着很讲究,手上戴着绿水莹莹的玉戒和手链,显然不是普通人物。   王福军看到了张佳蓓的异样,连忙附耳道:「他叫孟连光,老子是江浙有名的富豪,看来他对你很有兴趣,不过你要小心,这小子虽然赌博总是输光光,但是玩弄女人很有一手。」   「是吗?」张佳蓓微微一笑,并不把王福军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微微转头颇有风情地斜睇了孟连光一眼。   王福军见此,不禁哼了一声,干脆转过头去。然而,张佳蓓并不知道,转过头去的王福军脸上挂着的不是恼怒,而是冷笑。   罗南和劳伦装成看风景的样子,在游艇上层走了一圈,既没找到张佳蓓,也没找到使用红卡的地方,倒是不经意撞见了不少淫靡的场景。   有的是单对男女在游艇的角落里激情交欢,有的是许多人在一间房间里杂乱交媾,上演淫乱大会,甚至在热闹的酒吧里,更有美艳的脱衣舞娘上演赤裸裸的性挑逗,每一个走进去的男人都可以拉住任何一个美貌的服务生,当场翻云覆雨。   「这些人就像野兽一样,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从酒吧里出来,劳伦带着满脸红晕,难以置信地道。   「或许他们知道,不过跟不知道没什么两样,你注意到刚刚吧台那边,有人用自动注射器帮自己打针吗?」罗南道。   劳伦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打完针后他满脸通红,立刻跟一个女服务生……他看上去不是很清醒,但不像吸毒。据我所知,最近欧洲上流宴会里流行一种性欲针,无论男女,打了那种针之后,都能激发长时间的性欲,具体情形就跟刚才那个人差不多,我觉得他打的就是性欲针。显然,这里举办的根本不是高雅的宴会,而是让富豪们放纵肉欲的淫宴。」   「你说对了。猜猜刚才我为什么要在酒吧里停留?」   「我猜你看到了熟人。」劳伦笑道。   「其实我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一个新崛起的新加坡女歌手,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戴了眼罩面具,但是以我对她的熟悉,可以肯定是她没错。」   「你说的不会是刚才在台上张开腿往下面灌酒的那个女人吧?」   「很遗憾!就是她,是不是颠覆了你对新加坡美女的印象?」   「当然——没有。」罗南耸了耸肩,道:「任何一个国家的女人都可以很淫荡,她颠覆的只是『我以为新加坡崇尚骨感美』的印象。不过真的很奇怪,一个前途光明的美女歌手,怎么会到这里来做这种比妓女还羞耻的工作?」   「只有一种解释,被逼的。」   劳伦一脸凝重地道:「我猜你看到的熟人跟那位女歌手的身份差不多,足下是?」   「不错,也是明星,还不只一个,前天我刚看过她们携手演的古装电视剧,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看到她们赤裸横陈。」罗南有些感叹地道。   「我有一种直觉,她们肯定被人控制着。」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倒很想见见幕后主脑。」罗南语带轻蔑地道。   「你不怕吗?这艘船上有很多保镖。」劳伦有些担心。   「该担心的是他们。」罗南冷笑。   话落,他不再多说,拉着劳伦向游艇下层走去。原本他只想监控张佳蓓,现在他忽然很想会会这场淫宴的组织者,因为透过刚才的分析,他已经隐隐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让他产生了动手的冲动。   三分钟之后,罗南和劳伦来到了下层的赌场,此时两人就如在上面那些放纵肉体的人一样,都戴上了眼罩面具。   劳伦是生面孔,不过她并没有得到如张佳蓓的待遇,没有帅哥免费奉送二十万筹码,倒是罗南手上一直把玩的红卡引起了赌场管理者的注意,不用罗南开口,当他坐上轮盘赌桌时,荷官主动奉上十枚十万的绿色筹码。显然,这是持有红卡者的特权。罗南心安理得地收下了筹码,当场分给了劳伦五个。   劳伦的注意力不在筹码上,而在睹桌对面,很快她就凑到罗南耳边笑道:「真有趣,我们竟然坐在她的对面。」   劳伦话中的「她」指的自然就是张佳蓓。正如她所形容的,这场景的确颇具戏剧性。   遗憾的是张佳蓓根本没有往罗南这边看一眼,她的全副精力都放在跟一个艳女斗狠上。   那位艳女一边很亲昵地靠在孟连光身上,一边不时拿眼神挑衅张佳蓓。这让之前一直跟孟连光眉来眼去的张佳蓓感到非常难受。   无声的战争很快演变成赌桌上的针锋相对。   张佳蓓也完全忘记了之前不赌的打算,她心中有个想法,就是手上的二十万是平白到手的,就算输光了也没关系,然而她没有想到,当她的手真正开始接触赌桌时,想要停止就难了。   两个女人,你押单我押双,你押红我押黑,不知不觉十数轮过去,彼此有输有赢,但总的来说还是输多赢少,不知不觉,张佳蓓手中的筹码愈来愈少。   等到罗南加入睹局时,张佳蓓的二十个筹码已经只剩三个了,而那位艳女身前还堆着一大堆筹码,不只有一万的白色筹码,还有十万的绿色筹码,甚至就连百万的红色也有两、三个,这让张佳蓓越发眼红、不服气。   见剩下三个筹码,张佳蓓将心一横,决定孤注一掷。   劳伦看着这一切,忍不住附耳对罗南道:「我觉得不对劲,那个女人好像有意激怒你的妻子,她们这种针锋相对的赌法,根本不会有赢家,赢的只会是赌场。」   罗南点头,凝目望了艳女那边一眼,问道:「你觉得那两个人是有钱人吗?」   「我不知道。但我认为他们很可能是骗子。」劳伦语带思索地道。   「为什么?」罗南有些诧异。   「因为有骗子出没的地方,很可能有同行,何况我看到骗子穿着赌场工作人员的制服。」说着,劳伦瞥了瞥左前方那张赌二十一点的睹桌。   那张赌桌附近站了个高大的白人,穿着睹场经理的服装,耳朵上还挂着无线通话器。   罗南用眼角余光斜视了一下,脸上不禁浮起深思之色。   劳伦继续道:「他叫托德,荷兰人,喜欢对公众人物进行敲诈勒索,三年前他在英国可谓臭名昭彰,涉及多起对豪门名媛的敲诈勒索案,到现在他还被英国警方通缉。」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罗南狐疑地看着劳伦,问道。   「很简单,我就是受害者之一,三年前他拿着一叠裸照想要对我进行敲诈,他以为我不敢报警,结果他失算了。」劳伦语气轻松地道。   「你还拍裸照?」罗南非常惊讶。   「我没有。那些裸照虽然看上去很逼真,但其实是我用制图软体合成的。」劳伦的脸微微发红。   「为什么要合成自己的裸照?」   「因为流行啊!很多英国少女在自己即将成人时,都喜欢拍一些裸照,然后跟自己的闺中好友分享,当作对青春的纪念。我和一帮从中学时代就开始的奸友,相约在升上大学前一起拍裸照留念。不过最后我没敢那么做,只是做十几张假的照片蒙混过关。」   「托德怎么会得到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一直被我的一位好友收藏着,警方调查的结果是她家里失窃,不过我怀疑是她主动出售给托德的,因为她当时的经济状况很不好。」说到这里,劳伦露出黯然之色。   罗南忍不住拍了拍劳伦的后背,以示安慰,不过却引得劳伦靠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又是引诱!   罗南感觉到手臂碰到的弹性饱满,不禁欲火四起。可惜现在时机不对,他也只能压下将劳伦「就地正法」的冲动。这美妞摆明了送上门来,他可以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完全不必急在一时,而与之相反,张佳蓓的情形却到了他不得不插上一手的地步了。   张佳蓓又输了!   孤注一掷的结果是最后的三个筹码也被荷官收走了,这让张佳蓓很沮丧。那边艳女充满鄙夷的目光更让她恼火至极,她一冲动,就想跟王福军借钱翻本,然而偏头一看,却发现王福军已经离开了赌桌,正在赌场内到处闲逛。而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位身材健硕的帅哥,更意外的是这帅哥竟然是刚进赌场时,送上免费筹吗的那位。   「我叫维特。」面对张佳蓓的惊奇,帅哥露出一脸迷人的微笑,同时随手往睹桌上扔了两个白色筹码,下的竟然是三数字组合。   张佳蓓的脸上不禁一窘,她刚刚输光了,已经没资格坐在赌桌上,维特的帅气迷人,在此时的她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赌钱当然有输有赢,如果这把我赢了,我分你几个筹码。」维特凑过头来,显得颇为热情。   结果,维特真的赢了。   三数字组合的赔率是一赔十一,维特赢了二十二个筹码,他没有失言,将作为零头的两个筹码推到了张佳蓓面前。   张佳蓓立刻被感动了。在她看来,维特只是游艇上的工作人员,他不可能很富有,但他能在赢钱之后分给她这个陌生人一份,安慰了她输钱和被人鄙夷而受伤的心灵,简直就像是天使。   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能不心动?张佳蓓的眼里不禁跳起了点点火花。   更让张佳蓓开心的是,维特开始指点她一些组合下注的技巧,她跟着他尝试了一把,投注中间十二个数字,竟然赢了。这种投注法叫直行,赔率是一赔二,因此她手中的筹码变成了六个。   张佳蓓的脸上简直乐开了花,她觉得从未如此开心过。   此情此景看在对面的某男眼里,却让他恼火至极。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刚刚两把,你随便扔出筹码,自己输了不算,也害我输了二十万了。」劳伦看到罗南心不在焉,目光总在对面游走,不禁很吃味。   「反正输的不是我的钱。」罗南的口气淡淡的。   「你在生她的气?」劳伦瞟了对面正与帅哥有说有笑的张佳蓓一眼,低声问道。   「不,你不了解我和她的关系,我的确生气,不过并非因为她勾搭帅哥,而是因为她的无知。」罗南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你看出什么了?」劳伦眼睛一亮。   「还没有彻底了解,不过我不认为对面的帅哥,是因为张佳蓓的美色才对她那么好,或许我的确该做点什么,如你所说,总是输太吃亏了。」   罗南回过头来,对着劳伦灿然一笑,随即将手头剩下的三个绿色筹码分别放到了内围三个号码上:四、二十一、二。   此时,新一轮赌局已经开始,轮盘中滚珠正在滚动,荷官没有叫停下注时,赌客仍可改变下注方向。   「你对你的投注很有自信,你觉得会开出这三个相邻号码其中的一个?」劳伦的眼眸灼灼生辉,她没有下注,似乎觉得此时罗南的脸比赌桌要有趣得多。   罗南没有回答劳伦的问题,因为很快赌桌上的结果就替他回答了,象牙滚珠翻翻滚滚,最终跳进了一个黑色的格子里,那个格子的号码正是「二」。   押单个号码的赔率是一赔三十五,罗南输掉了押四和二十一的两个筹码,但靠押二赢回了三十五个筹码。总和算下来,这一把他赢了三百三十万。   「我怎么忘记跟你一起下注了?」劳伦有些懊恼。   「你还有机会。」罗南神色平静,语气里的自信倒是多了几分。   罗南没有放弃关注对面的情形。刚刚那一把张佳蓓也赢了,她跟随维特押了双,成功地让自己手里又多了一个白色筹码。她和维特正在低声欢笑着庆祝,两人的脸上已浮现暧昧之情。   罗南嘴上的冷笑不禁缓缓扩大。   又一局开始。   罗南依旧分别投了三个相邻的号码:十一、三十、八。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赌注比之前翻了十倍不止。他手头共有三十六个绿色筹码,分到三个号码上,每个号码也有十二个筹码,而十二个筹码代表的是一百二十万人民币,可谓是一迭彖赌。   滚珠就像一个忧郁的精灵,愈转愈慢,最后一个蹦跳,跳到一个红色的格子里。   罗南的自信似乎早就注定了他的好运。   他又赢了!这一次赢了三百九十六个绿色筹码,代表的可是三千九百六十万。   加上赌本三百六十万,他已经有了四千三百二十万。   荷官向罗南赔注时,手都不禁抖了一下,四十个代表百万的红色筹码加上三十二个代表十万的绿色筹码,这简直是一笔考验他神经强韧度的财富。   轮盘赌桌上钜额的赔注很快引起了赌场管理者的注意,荷官立刻被更换,一个高大的白人站到了荷官位置上,竟然是托德!   「介意我来主持赌局吗?」托德望着罗南,一脸和煦地问。   罗南摇了摇头。他瞧都不瞧托德一眼,这个白人在他眼里只是小角色,他反而对对面的维特更感兴趣,有趣的是,他刚刚发现,托德上岗时竟然跟维特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样子像是在征询,这让他不禁有了一些猜测。   托德的第一局很快开始。   罗南还是全下,投注方式跟之前一样,还是三个数字,每个数字一千四百四十万。有趣的是,这一次他投的数字竟然跟上次一样:十一、三十、八。   赌桌周边一片讶然,所有人都不禁停止下注,等着看此叁彖赌的结果。   如果说还有谁有跟注的心情,那就是劳伦了。上一把她搭罗南的顺风车,顺利地让手中的筹码变成了三十六个,这一把她放大了野心,不过依旧谨慎地没有全押,而是在三个数字上各放了三个绿色筹码。   这次滚珠一路浩浩荡荡,未了一跳,颇不干脆,竟然连续爬过了两个格子,最终跳入了一个黑色的格子里。   很光棍的数字!然而,罗南还是赢了。   托德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他不明白,刚刚他已经暗暗使用了极高明的投珠技巧,为什么还会输?   这一输,输掉的不是小钱,而是将近五亿的天文数字。   罗南获得了五十个代表千万的金色筹码,十八个代表百万的红色筹码,以及四个绿色筹码。他面前的筹码总价值已经达到五亿一千八百四十万人民币。   托德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也不敢再继续下去,如果下一局再让罗南赢了,他就得把整艘游艇都赔给罗南了。   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维特身上。   维特本来颇有心思的扮演着赌场里的一个小角色,并且颇有兴趣地诱惑身边的少妇,然而自从罗南赢了第二局,他就再也没有心思理会张佳蓓了。眼见最得意的手下当着他的面输掉了五亿,他虽然依旧面不改色,但是目光里不时泛现的阴冷,却显示他的内心未必如表面这么从容。   维特站了起来,没有跟罗南直接交谈,而是走到托德身边,淡淡地丢下两句话:「既然他有红卡,请他到红窟。」   托德闻言连忙低头应是。   以罗南耳目的灵敏,自然捕捉到了红窟一词。红窟显然就是可以使用红卡的所在,罗南不禁开始好奇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托德很快来到罗南身前,坦言请他去红窟。   罗南没有表示,只转头附耳对劳伦吩咐了一句。   「你这么相信我?」劳伦有些不满。   「当然,帮我看好她。」罗南沉声道,说着将面前的所有筹码推到劳伦面前。   「好吧。」劳伦无奈地点头,其实她也想去看看红窟。然而她不知道,正因为罗南让她留下,反而让托德释去了一些疑惑,因为红窟根本不允许女性宾客进入,如果罗南带她去红窟,托德立刻就会怀疑罗南有问题。 第九章 最便宜的价格是抢劫   红窟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当罗南走进所谓的红窟时,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拍卖场,一个很特别的拍卖场。   红窟就在游艇的底层,进去只有一条路,沿路有最严密的保安措施,通过这里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持有红卡。   红窟拍卖场出售的货物很特别,出售的是人——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人贩市场,这个市场只开放给财力最雄厚的富豪。   在红窟拍卖场内,罗南还看到了一面旗帜,旗帜上绣着一只滴血的狮头。   非常熟悉!   看到这面旗帜,罗南忍不住笑了,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托德将罗南带进了一间房间,房间里除了两张红色单人沙发,什么也没有。   维特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他微微抬了抬手,手上还端着一杯红酒。这种礼仪很随意,但不乏亲和。   等罗南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后,维特立刻用感叹的语气道:「我刚刚查了你的红卡资料,知道你的代号是K先生。知道吗?K先生,你刚刚赢了我五亿,虽然只是人民币,但已经是这艘船一年的总收入。你让我整整一年都白忙了。」   「哦?我该表示歉意吗?」罗南的语气轻飘飘的。   维特是个人物,但不代表罗南必须重视他。   因为严重的同性相斥,罗南一向对男人没兴趣,甚至懒得看别的男人一眼。当他仔细观察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意味着那个男人要倒霉了。从这方面来讲,维特算是幸运的,因为从走进房间开始,罗南连正眼都没瞧过他。   罗南的目光一直落在沙发正对面的一排窗帘上,仿佛他知道窗帘后面隐藏了什么似的。   维特注意到罗南的目光所在,也不多说,在两张沙发之间的茶几上按了一下,眼前的窗帘立刻分开两半,往两边缓缓退去。   窗帘后面是一堵单向玻璃墙,墙外则是一个圆形的高台。此刻,正有一个魁梧大汉用锁链牵着五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台上绕圈展示。   五个女人,有的金发碧眼、有的黑发黄肤,每个都是容貌上等,身材动人,更特别的是,从年龄、身段、体态上看,她们分明都是处女。   「最近货物比较难搞,这是五个最好的货色,K先生如果有兴趣,我可以以底价卖给你。」维特笑道。   他注意到罗南看五个裸女的眼神,简直是灼灼生辉,以为这是个机会,便立刻抛出诱饵。然而,维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罗南对其提议的回应是摇头,而且摇得干净俐落。   「看来K先生不喜欢处女。」维特的口气里带着些微失望,但是他并没有放弃。   「没关系,美貌处女的展示只是前戏,红窟的重头戏一向都是贵妇交易。这半年我们又找到了不少新鲜货色,有两个还拥有世界性知名度,如果K先生有兴趣,我可以牵线,将她们包给你,会员价每人每年只要三亿人民币,保证听话。」   「是吗?可惜我对那些名气很高的女人不感兴趣,」罗南故作失望。   「不知道这一次可供挑选的女人一共有多少?」   「不多,暂时只有三十二人。如果K先生有足够的耐性,等为期二天的宴会结束,我保证女人的数目能增加一倍。」   「我相信。三天时间足够你们诱惑上面的那些女人。」罗南故作了然的一笑。   维特摇了摇头,啧啧有声地道:「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邪恶,K先生,你是红窟的会员,多次享受我们的服务,你应该知道她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有人确实不愿意呢?」   「我们会让她愿意的。」维特阴阴一笑,随即一改语气,好奇地问:「K先生如果看上了谁,也可以事先告诉我,我会尽快帮你安排。」   「我看上了……」罗南的话音渐显低沉,他已经决定发难。   就在这时,外面的高台上忽然发生了异变,一个白发老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忽然打破了玻璃墙,冲上了高台,紧紧抱住了五个展示女孩中的一个。   「这是怎么回事?」维特起身质问。   托德连忙道:「看来有人冒名闯进来了。」说着,托德急匆匆地冲出去,不过不到五秒,他就又冲了回来,身后跟了一群人。   「有人找上门来了,那个老家伙是五号的父亲。」托德一脸难看地对维特道。   「确定是冒名进来的吗?」维特满脸阴惊。   「不完全是,有个新加入的会员可能跟这件事有关。他的代号是下:香港来的,我们对他所知不多,只知道真名叫杨一山,是个金融家。」   「他一定有问题,既然带人来闹事,那就连他也留下,杀!」维特露出一脸狰狞杀气。   罗南本来要动手,但一听到杨一山这个名字,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开始变得悠然,脸上甚至还多了一丝玩味之色,仿佛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杨一山是何许人?没有人比罗南更清楚了,因为他是隶属WISH公司的天行者,还是其中比较杰出的一个,罗南曾经亲自训练过他,知道他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并不断挑战高难度任务的家伙,更有趣的是,他竟然是跳楼男的大学同学。   托德带着一群人再次冲了出去,不过这次不是赤手空拳,而是人手一把枪,个个杀气腾腾。   维特似乎笃定刚刚下的格杀令能解决一切麻烦,见手下出去后,他又坐了下来。   二让你见笑了,K先生,出了一点小问题,阁下能安坐如斯,足知见过大场面,风度真让我心折。」   罗南闻言微微一笑,故作好奇地问:「红窟经常出现这种小问题吗?」   「当然不是。」维特连忙摇头。   「我可以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任何挑战红窟规矩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你们能有这种手段,我也就放心了,现在船该开到公海了,在这里杀人,谁也不会知道。」罗南笑道。   维特哈哈一笑:「英雄所见略同,K先生,你真是让我愈来愈喜欢了,如果你有兴趣,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组织,我可以保证你一年赚得的收益超过赌桌上的十倍。」   「是吗?那我需要看看贵组织的实力,不介意的话,我想看看那些等待出售的贵妇,维特先生,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想抢先挑选。」说着,罗南站起来。   「这……」维特望了望玻璃墙外面,那里已经不见骚乱的迹象,托德带人冲出去的那一会儿,还响起了几声枪声,但很快就平息了,看样子闹事者已经被消灭了。   「K先生,你真让我为难,不过谁叫你获得了我的尊敬呢?好吧,请跟我来。」维特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但依然很快站了起来。   让罗南意外的是,维特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在茶几上按了几下,打开了左边墙壁上的一个机关,露出了一条倾斜向上的单人通道。   「这个机关是我设计的,那些女人并不在这一层,而是在上面一层中间的一个封闭区域,K先生,你觉得我的这个设计构思怎么样?」维特一边走进通道,一边语带炫耀地道。   「很隐蔽。」罗南淡淡地道。   进入通道,向上十来步,已经到了维特所说的封闭区域。这里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一排排的房间,看上去就像某个廉价的旅馆。   维特并没有打开一间间房间让罗南直接欣赏,而是走到通道口一面墙壁前,墙壁上有个小孔,立刻射出几缕红光,在维特的头部扫瞄了一下,随后墙壁喀喀一声闷响,表面裂开,露出里面一个大型液晶显示器。   维特快速在显示器上按了数下,显示器微微一闪,立刻分格显示出几十个画面。   每个画面都是一间房间里的情况,房间装饰很奢华,但最具吸引力的不是房间,而是房间里的美女。或者说美女并不确切,应该说赤裸的美女才对。   这些美女在房间里或坐或卧,每个都姿容不俗,身段迷人。更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不少面熟的,竟是经常在国内外电视台上出现的一些熟面孔。   维特让罗南对着所有画面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在其中一个画面上一点,将那个画面放大到整个萤幕,同时道:「K先生觉得这个怎么样?克莉丝,红遍东南亚的菲律宾影视明星,家喻户晓的偶像,三年前她嫁入豪门的时候,曾经有超过二十个菲律宾男人悲愤自杀。现在你只需要付出一千万美元,就可以将她收为私宠,为期三年,或者也可以花五十万美元,跟她春风一度。」   「我喜欢永远拥有。」罗南笑道。   维特微微一怔,连忙摇头:「你让我为难了,K先生,按照组织的规矩,这些贵妇都是最宝贵的财产,她们不会被永久出售,也不适合被永久出售,如果你想永远占有其中某一位,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加入我们的组织,那样我可以违背规矩,为你安排。」   「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办法。」罗南语带玩味地道。   「另一种?」维特愕然,然后连连摇头,道:「不,没人敢违背组织的规炬,如果你不愿加入组织,就只能在红窟的规章下交易,或者你可以选择购买那些处女,她们的交易模式一直是永久出售,而且价格远比这些贵妇便宜。」   「我不这么认为。」罗南摇头并露齿而笑。   「最便宜的价格是抢劫。」   说着,不等维特反应过来,罗南已经飞速出拳,一拳正中维特的面门。   维特立刻仰面飞跌出去,空中血水、鼻涕齐飞,可以想见这一拳有多重。   「哇,奸漂亮的一拳。」有人适时拍手道。   说话的人来自身后,虽然他出声赞叹,但并不代表他很友好。   罗南含笑转过身来,看到的是一把银亮的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   拿枪的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短发,中等身材,颇为削瘦,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一双大手,手上青筋遍布,看上去甚是有力。   罗南认识这双手,因为它们的主人名叫杨一山。   「拿下你的面罩,然后告诉我,你是谁?」眼看罗南转过来,杨一山很干脆,立刻微挑枪口逼问。   罗南微微一笑,目光落向杨一山身后。   杨一山并非独自一人,他身后还有位白发老者,和一个表情畏畏缩缩的女孩。   「快照我说的做,否则我要开枪了。」杨一山见罗南没有照做,有些恼火。   罗南立刻含笑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敌人。不过我很好奇,托德那些人呢?你不会把他们全杀了吧?」   「我没兴趣杀他们,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他们自会有人处理。」杨一山冷冷地道。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竟然带了人来。」罗南有些惊讶。   「不要废话。快说你是谁,否则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这艘船的真正主人。」杨一山断喝道。   「我?我是……」罗南脸上笑容绽放。   杨一山顿觉不妙,然而不等他以最快速度开枪,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在眼前的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你没互让我失望,这里交给你们了。」空气里留下这样的声音。   「是他!」刚刚还森冷强悍的杨一山立刻目瞪口呆。   「他是谁?」身后的白发老者好奇地问。   然而,杨一山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欣喜和不可思议,然后忽然哈哈大笑。   「爸爸,他是不是疯了?」   一直畏畏缩缩躲在白发老者怀里的女孩忍不住道。   「不要胡说,如果不是他,你的一生就要毁在这条船上了。」白发老者正色道。   「他是谁?是不是爸爸你请的私家侦探?」   「不是,爸爸哪有钱请私家侦探?自从你两个月前失踪,爸爸为了找到你,什么方法都用了,几乎倾家荡产,可是始终找不到你,后来听一个同事说起许愿树网站,我当时没有选择,就把你失踪的详细消息发到了网站上去,并许愿要找到你,没想到愿望竟然会被网站选中,他们立刻发动力量寻找你土见然真的找到了二说着,白发老者满脸感慨。   「他是w「SH公司的?」女孩眼睛一亮,显然她听说过许愿树网站背后的wISH八」=口o   「是的,来自wISH公司保安部。」老者笑道。   「保!安!部!」女孩喃喃重复这三个字,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砰!」WISH大厦内,董事长办公室内的门像被牛撞了一样,发出巨大的声响,让外面秘书部的几十个美女全体吓了一跳。   「董事长也真是的,有高科技的电子门不装,偏要这种古典的木门,每次有急事都弄得跟地震似的。」有个老资格的秘书忍不住埋怨起来,不过随即又好奇地问:「刚才谁冲进去了?」   「还能有谁?」有人笑起来,随即众人齐声道:「乐雪!」   乐雪是黎大董事长众多助理秘书之一,也是秘书部的一员。她的年纪很小,才刚满十九岁,刚招进秘书部半年。   当初招乐雪进秘书部的时候,曾有很多人怀疑她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不过后来乐雪以她的工作成绩,让背地里议论的人闭上了嘴巴。   乐雪在秘书部的职位并不高,不过她是唯一一个被允许可以直闯黎若彤办公室的人,原因没人知道。WISH公司上上下下几万人,众人的猜测可谓五花八门,但一直没有形成统一的共识,唯一被众人认可的是,那位高居其上的女神董事长黎若彤,跟乐雪的私人关系很好。   面对乐雪一如既往的莽撞,黎若彤很无奈:「乐雪,你能不能每次不要用『冲』的进来?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有急事,不了解你的还以为大厦失火了。」   「这次真的有急事。」   雪肤玉貌的乐雪红着脸,急声道。   「是不是又查到他的行踪了?」黎若彤懒洋洋地站起来,走到乐雪身边,迅速出手在她脸上亲昵地拧了一把。   「难怪他喜欢你,看你这张脸,跟雪团似的,还这么爱脸红,如果我是男人,我也要拼了命地得到你。」   「董事长!」乐雪羞得连连跺脚。   「好了。」黎若彤含笑摆手。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紧张,但我比你更紧张,不过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抓到什么蛛丝马迹,也无济于事。他想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就像上个月,半夜三更忽然爬上床,早上就走了,真是可恶……不过,我一直很好奇……」说到这里,黎若彤目光灼灼地望向乐雪。   「董事长你好奇什么?」乐雪有些紧张。   「好奇那一晚你为什么甘愿失身给他,你知道的,他不是一个好男人。」黎若彤笑道。   乐雪娇哼一声,噘起嘴唇,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他引诱我。」   「什么!」黎若彤瞪大美目。   「就是他引诱我。」乐雪重重一跺脚。   黎若彤简直要绝倒,还有什么比这个答案更华丽的吗?   (请续看《肉体买家》10) 第十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李慧
张佳蓓开始怀疑罗南是诸般事故的制造者,她筹谋报复,但是没等行动开始,就因罗南的种种际遇和纷至沓来的桃花运,而感到茫然。   邻家美妇李慧终於难抵罗南的挑逗攻势,让罗南登堂入室,彻底拿下;随即罗南惊骇地发现此妇并非良民……   为了救李慧的女儿,也为了瞭解血狮组织背后的势力,罗南签了一份替身协议,这决定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第一章有人迷惑,有人高潮   红窟被杨一山带领的天行者攻破,虽然行动隐密,但是消息仍然传到了游艇的上层,并很快引发了骚乱。   若干富豪与浪女火速从赌池肉林中脱身,并四处奔逃,希望找到脱身之法,不过,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游艇身处公海,四面都是汪洋大海,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罗南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劳伦,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待在该待的地方。   去红窟之前,罗南吩咐劳伦如听到下面有异动,就立即带张佳蓓退往船尾,没想到劳伦根本没有照做,而是偷偷来到了游艇的重防之地——金库。   劳伦设计打倒了看守金库的两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还颇费手段地打开了壁垒深锁的金库大门。可惜她的运气欠佳,一个人的突然出现,让她洗劫贼巢金库的梦想夭折在半路。这个突然的出现者正是托德,他带手下跟闯入的天行者交火,被打得溃不成军,但很幸运地没被干掉,反而趁机逃脱,来到金库准备携款私逃。   两路“强盗”就这样在敞开的金库大门门口狭路相逢。   当罗南赶到时,两路强盗正一边用枪指着对方,一边协议分赃。   罗南可没有参与分赃的心情,他直接给托德来了一个背袭,接着一巴掌将那个荷兰敲诈犯打倒,然后冷脸走到劳伦的面前,一声不吭地望着她。   劳伦无视罗南的冷脸,反而兴奋地给了罗南一个热烈的拥抱:“你总算来了,再晚一会儿,我就支持不住了。”   “你会支持不住?我怎么看你在刚刚的分赃谈判里游刃有余呢?”   罗南忍不住重重地在金发美妞浑圆翘挺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我只是不想让你赢了五亿,最后却空手离开这里。”   劳伦嘟嘴道。   “为了五亿,就能枉顾性命吗?”   罗南瞪眼道。   “难道我没告诉你,我接受过M16(英国军情六处)的特训吗?”   劳伦无辜地瞪大眼睛,然后在罗南被她这句话引得愣神的时候,猛然凑到罗南左脸颊旁,重重地亲了一口,接着笑嘻嘻地道,“加上这一次,你已经救了我两次,给了我两条命,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王子,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你能给我的最好报答,就是乖乖地和张佳蓓一起离开这里。”   “在这种浪漫的氛围下,能不能把‘和’后面那个名字省略掉?”   劳伦脸上泛起幽怨的表情。   “要不要连前面那个人也省略掉?”   罗南没好气地送出一个白眼,道:“不要再说了,你把张佳蓓藏在哪里了?”   劳伦负气地一跺脚,很想再耍耍性子,不过看罗南表情严肃的样子,最后还是转身一指金库,道:“在里面。”   “张佳蓓怎么会在里面?”   罗南一呆,然后连忙跑进金库。   劳伦没有撒谎,张佳蓓果然在金库里,她靠在一个摆满一捆捆钞票的钱架上,满脸醉醺醺,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她怎么会这样?”   罗南不解。   “我偷偷给她吃了一颗醉酒型迷药。”   劳伦语气微微不安地回答。   “你不当邦德的师妹,真是英国的损失。”   罗南狠狠地瞪了劳伦一眼。   半分钟后,罗南一只手抱着醺睡的张佳蓓,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巨大的钱箱,离开了金库。在他的身后,劳伦拖着两只巨大的钱箱,为了尽量带走多一点的钞票,金发美妞将白人女性的强壮做了百分之两百的发挥,不过就算这样,仍然有超过一半的现金不得不忍痛舍弃。   好在带走的都是美元、欧元,留下的是人民币。   此时,船上的混乱已有数分钟,不过几百名的富豪与浪女里,真正懂得逃生的人其实没几个,这等于变相便宜了罗南,让他得以在船尾找到了一艘遗留的快艇,带着两个女人顺利离开。   窗外晨光洒落,鸟鸣阵阵。   张佳蓓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还没有聚焦,就不得不蹙起眉头,在感觉到了脑袋的昏沉难受时,同时心里也是空荡荡,仿佛把什么不该忘记的事情遗忘了一样,幸好,此刻身处的所在并不陌生,鼻孔里嗅入带着淡淡霉味的空气,很熟悉也很安全。   张佳蓓忍不住努力回忆,她只记得自己被王福军带去了一场豪华宴会,在赌桌上遇到了一个慷慨的外国帅哥,可惜帅哥中途离开了,她喝了一杯邻桌女人递过来的酒,就很快醉了,接着在昏昏沉沉中,似乎被人带到了一个地方,依稀听到尖叫和枪声,更似乎看到成堆的人民币,之后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张佳蓓使劲摇摇头,甩掉昏沉的感觉,才终于觉得眼前不再模糊,她看到面前有一双眼睛,眼里泛着红丝——满是复杂地审视她,分明有着真切的关心,又仿佛带着隐隐的恨意,另外似乎又有淡淡的愧疚蕴含其中。   虽然脑海里思维还没有理清,不过直觉告诉张佳蓓,这双眼睛很熟悉,似乎曾经朝夕面对,但又有些陌生,因为眼下那掩饰不去的泪痕,跟记忆里的坚强表现并不相符。   “表姐?”   张佳蓓带着疑惑叫道。   “你醒啦?”   面前的人淡淡地道,然后退后两步,露出全身模样,正是章玲心。   张佳蓓微微一怔,虽然表姐只说了一句话,但她还是感贺到明显的疏远之意,真是奇怪!不过,她现在没心情思考这些枝微末节,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环顾了一下身处的环境,确定自己的确不在游艇上,而是回到了家里,张佳蓓越发疑惑,因而连忙发问:“表姐,我这是在家里吗?我怎么会在家里?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是明明在……”   一个个问题脱口而出,然而并没有答案。章玲心只是站在一边,目光恍惚地望着她,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根本没心思搭理她。   “告诉我,表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万千问题无法获得解答,张佳蓓没酎性等下去,立刻上前摇着章玲心。   “你问我?”   章玲心回过神来,看到张佳蓓焦急的样子,并没有感同身受,相反的态度很冷淡。   “当然是在问你,表姐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外出了吗?怎么会突然回到家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佳蓓此时只想求得解答,根本没有注意到章玲心的异样。   “你的事情你不清楚吗?你跟谁出去的?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章玲心冷笑道。   “我……”   张佳蓓说不出口,脑子也因混乱而编不出谎话,再看章玲心面色不善,张佳蓓终于意识到表姐生气了,立即忍不住有些胆怯。   看到张佳蓓低头并哑口无言,章玲心脸上的冷笑更浓,但片刻之后神色却又变换不定。以往,章玲心对张佳蓓可算有求必应,别说解疑答惑,就算是借钱借物,乃至于把她当保姆一样使唤,她都毫无怨言。但是张佳蓓万万不该做出那种丑事,虽然一直隐瞒得很好,可始终还是被她察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某个意外突然发生,章玲心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个表妹,也许,在张佳蓓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就会忍不住上前挥出两巴掌。   可恶!章玲心忍不住咬牙暗恨。   她恨的不是张佳蓓。张佳蓓做的丑事已属过去,她恨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一直给她老实敦厚印象的混球!恨他的霸道、恨他突如其来地搅乱她的心湖。   章玲心不知不觉想了很多,视线更忍不住瞥向房问角落里的衣帽架,目光盯在某件衣服上,脑海里更是忍不占闪过一些识而,这些画面一遍遍地冲击她的身心,让她忍不住脸色发红、身体发软,更觉得一些滚烫的禁忌物体在身体里盈满发酵。   “表姐,你真的生气啦?其实……”   张佳蓓见章玲心好久不说话,以为问题严重,她的心里更加心虚。   章玲心一时没回过神来,于是没有接话。   张佳蓓觉得奇怪,偷偷瞥向章玲心,发现她面泛艳红,仔细再看,发现章玲心今天的气色似乎不同以往,皮肤晶莹光亮了许多,她越发觉得奇怪,于是忍不住再次摇晃章玲心的身体,同时试探地发问:“表姐,你怎么了?”   章玲心立即惊醒,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心里发慌,只能红着脸说不出。   “表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佳蓓再问。   章玲心强自冷静下来,心念急转,便匆匆以问代答:“能发生什么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神情这么恍惚?”   张佳蓓继续追问,直觉告诉她,章玲心的异样一定跟她昨晚的经历有关。   “我只是在想昨夜送你回来的人。”   章玲心恢复平静,没有给张佳搭可趁之机,一句话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原路。   张佳蓓果然上钩,紧追上这个话题:“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   话中不免带着一丝忐忑,忐忑的原因是不希望得到的回答是“王福军”她如愿了。   “听起来,昨天你的经历一定很复杂,是吗?”   章玲心没有立即回答,她心中还有气,尽管不能发泄出来,但不妨碍她戏弄张佳蓓几句:“其实我知道的很少,我只知道,昨天半夜,是一个年轻的外国女人送你回来的。”   “年轻的外国女人?”   张佳蓓闻言讶异不已。   “没错。”   “有看清长什么样子吗?她有说认识我吗?她为什么会送我回来?”   “没看清,她什么都没说。”   章玲心边说边摇头,随即向卧室外走去,留下张佳蓓独自待在卧室里,满脸迷惘和不解。   因为不解,张佳蓓甚至没有心情理会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就连忙打电话给王福军,准备向他询问,然而结果让她更加不解,因为电话始终没有打通,每次拨号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简直让她怀疑手头这台刚买两天的手机又倒霉地坏了。折腾良久,还是求问无门,令张佳蓓只得暂时放弃。事实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有力气再寻找答案了。   然而,一分钟之后,当张佳蓓开始如风卷残云般扫荡早餐时,她忽然发现其实答案早就触手可及,就在电视里——台湾中视新闻台正在借助电视网向全世界播出一则爆炸性的新闻,这则新闻为一艘被台湾警方查缉的巨型黑色游艇,其案件复杂,涵盖富豪买春、明星性丑闻以及邪恶组织贩卖妇女等等。案件已经在一夜之间引起了绝大轰动。   张佳蓓不用再费力为诸多疑惑寻解了,王福军在哪里,她也可以想见了,然而面对这些送上门的答案,她却无法不惊骇地捂着嘴,任由筷子从手中掉落。   “罗南在哪里?”   慌张的时候,张佳蓓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即将离婚但还没有离婚的丈夫。   然而,没有人给张佳蓓答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章玲心甚至没有转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张佳蓓的慌张询问。事实上,章玲心是不敢回头,因为当罗南这个名字蹦到她耳里时,她立即就浑身火热、脸若霞烧。   为什么章玲心一夜之间会变得如此敏感?这就要问某个正在大逞邪欲的男人了。   司徒兰芳不禁将头仰向半空中,腰肢更是反向挺成了弓形,檀口大张,却依然紧锁着呻吟,不让其爆发出去。   这种在极度高潮里压抑的感觉,简直是世上最可怕的折磨,恍惚间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晕厥过去。   还好冲上云霄的高潮痉挛只有片刻,当身下喷泄的无上快感弥散开来后,她全身的神经立刻酥软下来,身体再也无法维持“骑士”的姿态,不禁彻底软趴在身下的男人身上。一种融化般的疲惫热感旋即将其淹没,留下无尽的粗重喘息和干咽声。   “这次泄的很多,看来你还有余力,是不是?”   身下的男人将手伸到两人的结合处,挨着深插的肉柱一阵挖弄,然后将沾满奶白黏液的手指放到面前,一脸戏谑地道。   司徒兰芳春情满布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羞愤的表情,若不是再也榨不出一丝力气,她发誓一定给身下的男人一顿暴打。   好半晌之后,司徒兰芳终于攒了一丝说话的力气,便立即怒道:“折腾了半夜,你还不走?现在都天亮了,难道你想在医院里吃午饭?”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男人恬不知耻地道。   “无赖!”   司徒兰芳闻言气极。   “刚才你不是说最后一次,做完就走吗?”   “可是我还没射出来,你没感觉到吗?我那里还很硬。”   罗南装出一脸难受、苦兮兮的样子。   “禽兽!”   司徒兰芳几欲吐血。她和他折腾了四、五个小时,她高潮无数,喷泄了至少七、八次,几乎将整张床淹没,而这混蛋却反应迟钝,仅仅在中途射了一次,现在他那根硕长的东西,分明还像刚开始那样粗硬火热,鬼知道还要多少次才会软下来,这混蛋的话根本就不能信。   “我才不管你那里有多硬,反正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如果你再不走,等换班的医生过来,看你怎么收场?罗南,我告诉你,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一定说你是强奸犯。”   既然哄不走,司徒兰芳只能用言语威胁。   “我们这种姿势,更像谁强奸谁呢?”   说着,罗南伸出双手在司徒兰芳的肥臀上“啪、啪”地连拍数下,状似惩罚。   “你无耻!”   司徒兰芳立刻回以颜色,对着罗南动口又动手,她同样不能示弱,身体没力气,就用嘴咬,直接凶悍地在罗南的胸膛狠狠的咬一口,然后继续威胁道:“你再不走,以后别想再碰我。”   罗南闻言,不禁眼睛一亮,随即暧昧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始终保持心中的抵抗,甚至像昨夜刚见面时对我形同陌路呢。”   “如果你不走,今后我们一定是陌路。”   司徒兰芳恨恨地道。   “可是……不射出来真的很难受。”   罗南再次装出苦脸。   司徒兰芳简直要抓狂了:“无赖的混蛋,你这样磨蹭,难道真的要让我们被换班医生捉奸?”   “现在才七点半,换班医生八点半才到,我们还有一小时的时间,不是吗?”   罗南盯着司徒兰芳的艳红嘴唇,脸上泛起邪笑。   两分钟之后,带着被混蛋打败了的表情,司徒兰芳强抑疲惫,伏到了罗南的胯间,也顾不得清理粗长的肉柱上处处附着的白浆黏液,张大檀口,缓缓俯首,将硕伟的肉柱深深纳入自己温润的口腔中。   足足半小时,某男的邪欲得逞了,而司徒兰芳却彻底软成了一滩春水,再也没有半丝力气。   幸好,色鬼还知道体贴,帮司徒兰芳擦洗了身体,并穿上衣服,还清理了一切欢爱的痕迹,这才悄悄离开,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如来时那般。   走出医院,罗南打开手机,瞥了一长串的未接电话一眼,见全是张佳蓓打的,不禁笑了笑。   罗南可以想见张佳蓓此时的状态:疑惑、焦虑、坐立不安、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更害怕就此身败名裂。这正是罗南希望看到的。一个深刻的教训,足以让张佳蓓老实一段日子,他也可以放松一下,不必担心“绿帽子”会随时落到头上。   对于一长串的未接电话,罗南并不打算回应,他要消失一、两天,这个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因为这个决定既是他对张佳蓓的惩罚,也是另一个女人对他的惩罚。   那个女人正是章玲心!   当一场不该发生的激情突然发生了,哪怕只是意外、只是一时冲动,也足以打破原本恍若平行线的单纯关系,让彼此开始纠缠起来。   或许正是对彼此纠缠的恐惧,令章玲心在事后刻意装出冷漠,一句“这两天我不想看到你”便让罗南不得不半夜三更仓皇地离开家门。   罗南一想起数小时前的那段经历,就觉得自己有些冤。若非金发美妞劳伦一再挑逗他,等到快被吃时又惊慌地逃离,他会那么饥渴吗?就算饥渴,会选择在家中狭窄的洗手间里吗?会冒着将小萝莉蝉儿吵醒的危险吗?   认真说来,他对章玲心不是没有心动,但仅仅是心动而已,还没有到欲念,更没有炽热到因为一次无意的身体摩擦,就在洗手间里抱住对方的地步。   直到此时,罗南都觉得那段记忆有些混乱,脑海里最清晰的画面只有章玲心被他抱住后轻喘的模样,彼此热吻前她那水汪汪的眼神、又白又圆的屁股、黑草丰饶的峡谷,还有进入时滑腻到极致的销魂一刻。   庆幸又遗憾的是,迷乱仅仅几十分钟,当他的首次炽热喷射与章玲心最后一次的忘我高潮碰撞在一起后,两人便恢复了冷静,随后他就被章玲心赶出了家门。   时值半夜三更。   好在遭遇虽然凄凉,但罗南并非无处可去。   当时罗南想到了司徒兰芳,恰好他又查到司徒兰芳正好在医院值夜班,于是,一个重续旧缘的计划,便被他很快付诸实行。   之前楼顶花园那一次是趁人之危,这一次罗南同样如此。   对司徒兰芳这种肉弹熟妇,罗南深知一次的征伐仅仅只能在她身心里留下印象,并不足以让其屈服,甚至也不足以让她在一见面时就以情人态度相待。   所以,罗南决定采取突然袭击,在司徒兰芳还没来得及表示抵抗时,就已经对她展开了挑逗,让她想拒绝都不行。   事实证明罗南的计划是成功的,身为久旷人妻的司徒兰芳终究难敌他的流氓手段,彻底沦入他的欲望调教中,虽然还没有彻底沦陷,但距离那种境地也不远了。 第二章哪个女人都不简单   离开医院后,罗南并没有坐车,而是悠哉地一路散步,他来到了一家早早开门做生意的蛋糕店。   他来买蛋糕当早点?蛋糕店的服务生可不这么想。   罗南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门前,服务生的脸色就立即大变。本来一脸甜美的笑容,顷刻间变得惊慌满面,简直就像遭遇一百个登门恶客。   罗南的言行似乎也符合恶客的形象,他无视了服务生的惊慌,径直走到她面前,沉声道:“关门!”   服务生立即满脸愤恨,几次张口想说什么,然而一瞥见罗南的冷眼,就失了勇气,最终不得不按话行事,匆匆将外面的铁卷门拉下,还关上了里面的店门。   也因为这样一耽搁,服务生重新积聚起勇气,并激发了心中潜藏两日的愤恨,转身后对罗南怒道:“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和你不熟,你不要来骚扰我。”   “既然不熟,为什么我叫你关门,你就关?”   罗南冷笑以对。   服务生一怔无语,好半晌才咬牙恨道:“你可恶!”   “是你可恶才对,前天不声不响就走了,知不知道害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   罗南简直得理不饶人,说着就在店中的休闲茶桌旁坐下来,随后递出个瞪眼道:“还不沏茶、拿糕点,老爷我还没吃早饭呢!”   “你叫我沏茶?”   服务生几近气结,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怒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伺候你?”   服务生真想给这无耻的男人一顿劈头大骂,虽然她会的骂人词语实在有限。   “情人!”   罗南回以轻飘飘的两个字。   服务生脸上立刻染上深秋枫红,不过她没有放弃辩解:“我们只不过发生过一次……”   “你终于承认啦!”   罗南拍手贼笑。   “刚才不是说不熟吗?怎么发生了一次?对了,什么叫发生了一次?”   “你不要在这里捣乱,我还要做生意呢!算我求求你,你快走吧!这不是我开的店,我只是替别人打工,你不要害我丢了工作。”   服务生对罗南又畏又恨又气,但她没有办法对付罗南,只能软语相求。   话到这里,其实不难想到,服务生正是与罗南有一次关系的小少妇吕清秋。   “先准备茶点,我要现做的,伺候好了才有得谈。”   罗南终于稍缓口风,算是给吕清秋一点希望。   吕清秋无奈,只能恨得咬牙跺脚,最后还是无奈地跑进店铺里头的小屋,去帮冒牌大老爷张罗茶点——她决定在茶点里面加点佐料,好让坏蛋知道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可惜,吕清秋的隐秘小手段怎敌罗大老爷的强悍御女经?还没等她将茶点送到罗大老爷面前,罗大老爷已经将自己送到她身后了——一个揽抱,让毫无防备的小少妇不由得腰肢一颤,随即身体_ 软。   罗南没想到吕清秋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他设想过她会叫喊、会反抗,却万万没想过结果会是这样——瘫软的吕清秋满面潮红,显然是达到高潮的模样。   这真是太诡异了,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令罗南忍不住探手往小少妇的胯间摸了摸,那里果然湿气盈然。   “原来你这么敏感啊!”   罗南不禁噗哧一笑,随即将吕清秋紧紧抱住,送上热烈深吻。   “呜呜……放开我……”   吕清秋因身体酥软没能立即抵抗,等她反应过来,再想挣扎却已经太晚了。   不过两分钟,深吻便由抵抗纠缠转至浓情炽热,并引发粗重的喘息声。   没人知道吕清秋是怎么想的,原本好似抵死不从,但只经历了短暂唇齿亲密和几番抚摸,便彻底丢开了抵抗,化被动为主动,甚至送上了小香舌让罗南吮吸饱尝。   罗南不禁开始怀疑小少妇以前是不是过度压抑了,所以在被他开发了一次之后,体内深藏的性欲便觉醒了。   这个猜测在随后的欢爱里似乎得到了证实。   前戏只进行了几分钟,罗南便在吕清秋的配合之下将她的内外裤一扒到底,等她抽出一条腿,罗南就立刻携棒冲进了她的体内。在粗重的鼻息渲染下,仅仅十来个抽插,罗南便感觉肉柱被一股浓热的液体当头浇中,再看两人的结合处,无论是刚刚抽开的狰拧肉柱,还是正在经历高潮的娇嫩阴穴,全都披上了一层黏腻的白液——显然,吕清秋又丢了,而且丢出的阴精数量非常多。   罗南忍不住对吕清秋附耳感叹:“你变得敏感了!”   这句话让吕清秋愤怒,竟然立刻变身小母虎,也不管什么温良贤淑了,直接在色鬼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还不是你害的……”   幸好某男皮厚,经得起啃咬,所以尽管一次次被女人袭击,依然甘之如饴。   小少妇吕清秋哪里能够占着便宜?她的结局已经注定,那就是在罗南身下婉转娇啼,一次次地被送上高潮,然后再接受罗南那非人的阳精洗礼。   事后吕清秋竟非常听话地用口舌帮他清理,做得虽然生涩,但很细心,这不由得让罗南心花怒放,嘴上因此情话绵绵。罗南以为吕清秋算是归心了,被征服了,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没想到,除了葛必雄,我还会有第二个男人。”   事后,吕清秋一边用手指在罗南的胸膛上划着圈,一边开始了与罗南的交心谈话,尽管彼此还是赤裸相对,但并不妨碍她使用这种感叹且严肃的语气。   “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不是吗?”   罗南自信一笑。   吕清秋回以略带讥讽的冷笑:“我能看出你很得意,男人征服了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确实应该得意。可惜我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爱上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你不必恼怒,期望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女人爱上你,本来就不切实际。”   “的确不切实际!不过我觉得同样不切实际的还应该包括——见了两次面就做了两次爱。”   罗南可不甘心吃瘪,面对小少妇出乎意料的犀利词锋,他同样用机智的话语迅速还以颜色。   吕清秋终究面嫩,听到如此针锋相对的话语,本来因高潮而潮红的面颊更加红了,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羞恼。   沉默了片刻,吕清秋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才继续说话:“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并不打算收回我的话。其实,我们这……前后两次,你应该感觉得到,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只是渐进还没有上升到爱。前天那一次,是司徒兰芳逼我的,因为我欠了她二十万的代偿医药费,我不得不照她的命令去做……”   “今天这一次……比较复杂,一方面因为你霸道的逼迫;另一方面因为我对你的观感有了改变。我还清晰地记得前天对你的感觉,就是恨,恨得刻骨铭心,一直恨到刚刚你出现,可是也因为你的出现,那些恨也莫名其妙地减弱了。说实话,你出现时,刚开始我很害怕,后来却又莫名其妙地不怕了。”   “说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罗南满脸古怪。   “想表达两点:第一,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我并没有爱上你;第二,其实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今天跟你做爱,的确是因为我对你有了针尖这么一点的好感,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想要。”   “这真是一段曲折又令人伤心的心理剖析!听说你以前的职业是老师,你真该去大学里教心理学。”   罗南带着郁闷,气呼呼地道。   本以为已经轻松地将眼前的女人拿下,没想到只是自我感觉良好,罗南有一种阴沟里翻船的感觉。其实,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也难免堕入同样的心理歪路。   谁能想到,一个始终给人婉约、乖巧印象的小少妇,竟然是一个潜在的厉害角色呢?   还好吕清秋的厉害只是显露在特定的话题上,并不是全面的厉害,更没有形成一种智慧上的优势。说到底,只是一种小聪明,否则,罗南真该担心她对自己的放荡评价是否确有其事了。   “我当老师时教的是历史课,历史告诉我们,社会是螺旋上升的,凡事都是曲折前进的。”   吕清秋笑道。   “说了这么多,你好像还没有说到中心点,你的课真是沉闷。”   罗南不爽地道。   因为不爽,罗南忍不住挺了挺胯部,让肉棒戳进小少妇丰嫩的峡谷,明目张胆地挑逗起来。   “不要无赖,我们在动口,你怎么动手?”   吕清秋娇吟一声,随后忍不住使劲地掐了罗南的臂肉一下,以示惩罚。   “我没有动手,我动的是小弟弟。”   罗南无耻地争辩道。   吕清秋无语!   “好了,如果你不再东拉西扯,我可以保证它会安分下来。”   罗南用手在吕清秋的后庭部位抠了抠。   “你真笨呐!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凡事都有曲折。你对我有想法,我能感觉到,不过你想要我爱上你,却很困难。我知道你的身份,司徒兰芳都告诉我了,你叫罗南,你已经有老婆了……你之所以还来找我,肯定是想要我做你的情妇,对不对?也许你想不到,其实我不排斥做情妇,我曾经做过葛必雄两年的情妇,直到他家里那位去世,我才转正。问题是,除了婚姻之外,你能给我什么?”   “葛必雄当校长时霸占了我,给了我婚姻,但最终留下的是一大堆不幸。他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又被上级查出有贪污,导致我和他的所有财产都被没收了,连我的工作都没了,只留下了一大堆债务和来自医院的大量帐单。我很辛苦还债,一天做三份工,到头来还是不得不为债务把自己送给你欺负,我……”   说到这里,吕清秋泪水盈眶,忍不住哭泣起来。她哭得很小声,然而泪水却哗啦啦直流,想堵都堵不住,哭着哭着,她开始紧紧抱住罗南,然后道:“其实我现在只想找一个肩膀依靠,因为我真的很累。”   “我知道,放心,以后有我,不管你会不会爱上我。”   罗南同样紧紧抱住吕清秋,柔声安慰。   如此过了许久。   吕清秋忽然问道:“这么说,我们说定了?”   “说定什么?”   罗南沉浸在温馨里,一时没回过神来。   “做你的情妇啊!”   吕清秋松开拥抱,正色道。   “说定了。”   罗南一边点头,一边心花怒放。   “那你先给我两百万,我要开间婚纱店,这是我自小的愿望。”   吕清秋将白晰的手伸到罗南的鼻尖下。   罗南顿时愕然无语!两百万!不正好是私人赌局上,他赢来的那笔钱吗?一定是司徒兰芳告诉她的。这是赤裸裸的赶尽杀绝啊!罗南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肉弹熟妇,尽管一早他还觉得她有往乖巧方向发展的潜质。   “你舍不得?”   看到罗南久久无语,吕清秋不禁迟疑着问,她已经开始将失望写在脸上了。   “是啊,舍不得!”   罗南一脸乌云,但是三秒后却忽然又阳光满面,大笑道:“两百万我的确舍不得,因为我决定给你两千万。”   “你说什么?”   吕清秋一下子呆了。   这一幕在瞬间凝成了一道风景,仿佛预告着小少妇的人生终于脱离泥沼,转上了一条色彩缤纷的轨道。   蛋糕店里的缠绵一直持续到近午时分,直到吕清秋多次催促,罗南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同她一起离开,当然,离开之前,还要将屋里各种欢爱的痕迹清理干净。   吕清秋这个脸嫩的人儿,尽管知道自己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也不愿给店主留下淫秽的印象。   罗南顺应吕清秋的愿望,决定带她去邻街的餐厅,那间餐厅颇为雅致,且对面正是一家很高级的婚纱店。   两人没有坐车,只是并肩散步前往。   吕清秋一路红着脸,几乎不敢抬头,只因罗南?道地牵着她的小手,怎么也不放开,她还害怕认识的人看到,殊不知她此时的样子更加诱人。   正如诗中写道:“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吕清秋满脸桃红,一则是因为害羞,但更多的则是因为适才得到罗南的强力滋涧,饱经雨露。高潮余韵和娇羞,两种属于女人的极致美态融合在一起,自然动人心魄。   一路上,不少目光往吕清秋身上梭巡,就连一些女人也忍不住望过来,这让吕清秋不禁把头低得更低,差一点就成鸵鸟了。   好在是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人敢于直接阻拦骚扰,不过尾随的人却有几个,让罗南觉得好笑的是,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明明是迎面而来,偏偏在走过吕清秋身边之后,立刻佯装接到紧急电话,果断转身,远远地跟了上来。   眼看快到餐厅了,罗南瞥了身后一眼,忍不住对吕清秋耳语笑道:“你说杭州的男人,是不是很饥渴?”   “别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   吕清秋递上一个犀利的白眼。   罗南顿时怔然,若非吕清秋提醒,他还真把现在的身份忘了,这莫非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我更想说,这家餐厅应该给我们免费,虽然我们只有两个人,但我们带来了两桌的人。”   走进餐厅时,看到有些空旷的大堂,罗南又忍不住调笑。   这一次,吕清秋没有回应,因为她觉得如果再给这个男人三分颜色,也许他什么疯话都能说出来。什么两桌的人!她悄悄地往身后瞥了一眼,不过小猫四、五只而已。身边的男人这样说,只是为了抒发心中的得意。对于这一点,她颇能理解,反过来思考一下,如果她俘获了一个大帅哥,说不定会更加得意。   因为餐厅没有包厢,两人便在二楼挑了个临窗位置,相对坐下。罗南快速点了菜,然后便学吕清秋,托着下巴凝望对面那家门面很大、富丽堂皇的婚纱店。   “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婚纱吗?”   看了一会儿后,吕清秋忽然偏头问罗南。   “婚纱代表女人以最完美的姿态修成正果。”   罗南笑答。   吕清秋闻言不禁微怔,然后满脸惊叹:“这样的理解比婚纱还完美。不过我很好奇,得要经历多少女人,才能让一个男人参悟到这一层?”   “你在挖苦我?”   罗南闻言哭笑不得。   “不是,只是好奇。一个老实男人突然变坏了,总该有原因吧!我真想当面问问张佳蓓。怎么说当年在学校教辨时,我和她也算得上是姐妹,还一起分享过不少秘密呢。”   “包括她和葛必雄之间的秘密吗?”   罗南嗤鼻冷笑。   “原来你知道!”   吕清秋脸上露出一丝惊色,旋即黯然颔首。   “是司徒兰芳告诉你的?那个女人真有办法!现在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了,司徒兰芳果然好心计,她安排我跟你……等于让你变相报复葛必雄,她可真残忍!”   “生活本来就充满了残忍。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罗南释然一笑。   “你看得很开?”   吕清秋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你不也看得很开吗?”   罗南嘉许似的拍了拍吕清秋的手。   “如果换成普通女人,听到自己被别人当作报复的筹码,并且面前的男人还参与进去了,她肯定转头就走。”   “我也想走啊!等拿到两千万之后。”   罗南立即冷汗涔涔,面前的小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呐!   这样的话题很快就结束,罗南也不想多谈张佳蓓的事情,等服务生将菜陆续送过来后,他便将话题引到了婚纱店上,两人就此侃侃而谈。   一谈到婚纱店,吕清秋就大为兴奋,甚至还有些狂热:“其实我不喜欢西式婚纱,因为我觉得中国女人穿西式婚纱,根本衬托不出属于东方女人的清秀婉约,我梦想中的婚纱店是中式古典婚纱店,因为我从小喜欢历史,我要将中国历史上历朝历代的宫廷婚庆礼服制作出来。”   “看不出你的野心还真不小。”   “要做就做最好的,如果只做五成,只会成为四不像,根本没有意义。”   “说的不错,但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想法深入操作下去,绝不可能仅仅局限于一间小店铺。”   “看来你能理解。”   吕清秋顿时非常高兴,小脸上的月牙眼因此变得弯弯的。   “我知道如果要开始这项计划,会花很多钱。不过有你的两千万,应该足够了。”   “如果不够,你就等着卖身给我吧。”   罗南邪邪一笑。   “是,大老爷,人家争取超支,然后等你赎身。”   吕清秋用娇滴滴的语气道。   说完,却忽然忍俊不禁,噗哧一笑。   这是吕清秋第一次对着罗南开颜欢笑,显见彼此隔阂渐去,这让罗南不禁暗暗欢喜。 第三章意外与头绪   两人边吃边谈。   本来按照罗南的估计,起码会有一、两个男人借故前来跟吕清秋搭讪,没想到这个预想并没有实现,虽然相隔一张桌子,有两个穿夹克的男子对吕清秋颇为关注,不过始终没有过来搭讪。   眼看用餐快要结束了,就在罗南认为不可能有戏登场了,忽然有一群人从楼下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扑了过来——但他们的目标不是罗南和吕清秋,而是那两个关注吕清秋的夹克男子。   两个夹克男子没有束手就擒,他们的反应很快,其中一个更有不凡的身手,在同伴被扑上来的人按住的同时,他踢桌子后翻了出去,同时掏出一枝黑森森的手枪。   “砰!”   枪响了!   整间餐厅立即恐慌地混乱起来,尖叫声四起。   罗南立刻将吕清秋揽到了身后,他没有慌张,这样的小场面他还不看在眼里。   开枪的夹克男子一枪逼退扑上来的敌人,旋即连连出脚,踢翻了数张桌椅,阻止敌人再度靠近,而他一个敏捷的伏地翻滚,便来到了罗南身前,眼中露出喜悦,同时脸上的狰狞大起。   “小心!”   有人惊呼。   “退后!”   有人暴喊。   “别动,否则死。”   夹克男子拿着手枪,口吐威胁,同时火速弹跳而起,在半空中左手一记手刀向罗南的脖子砍下,速度快得常人无法反应。他的目标不是罗南,而是躲在罗南身后的吕清秋。   就在吕清秋花容失色,凶狠的手刀将要接触到罗南脖子的时候,夹克男子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感觉就像乌云盖面,先是一团犹带热气和鲜香的汤液将他浇了个满脸,然后就是面撞硬物的一股剧痛袭来,无数金星立即在他脑袋上旋转,他不禁一个趔趄,便仰头轰然倒地。   这个结果不禁让那些围捕夹克男子的人一阵呆立,他们这么多人,使用突然袭击的方式都没能搞定这个身手不凡的凶徒,没想到却被一个市民用一只汤碗搞定了,这简直要跌碎一地的眼镜。   “你做的?”   吕清秋惊魂未定,不过她更加惊奇罗南面对险境的镇定与勇敢。   罗南没有邀功,只是假装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敢相信这是他做的一样。   这时,抓捕两个夹克男子的那群人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几个人连忙向被砸晕的夹克男子扑去,带头的一个中年男子麻利地拿出了手铐,直接将夹克男子铐起来,然后挥手让手下们将两个夹克男子一同押走,而他则向罗南走了过来。   “两位好。我是市区刑警支队队长王尧,刚才多谢你们协助抓捕歹徒。”   “举手之劳,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而已。”   罗南微笑以对,本来他想装出局促的样子,不过看到眼前的中年男子目带精光,一身锐利的官家风范,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与其刻意假装,倒不如坦然相对,这样反而更能释疑。   “你这个碰巧可解决了我的大麻烦,否则任那个凶徒伤了人,我的罪过就大了。”   王尧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罗南。   “王队长说得太严重了。”   罗南接过烟,就火点上,然后笑道。   “那两个歹徒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有枪?”   吕清秋忍不住问道,此时她还靠在罗南身后,显然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王尧望了吕清秋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惊艳,然后缓声道:“不好意思,刚才可能吓到你了,那两个人是涉嫌贩卖人口的歹徒,因为行踪飘忽不定,我们不得已才决定在餐厅里抓他,我们的情报出了错,没想到其中一个人会有枪。”   “原来是这样。”   吕清秋松了一口气。   王尧没有再多说,向罗南点一点头,便匆匆转身离去。   “真是可惜,好好一顿饭就这样被打断了。”   面对杯盘狼藉的场景,吕清秋道。   “你应该觉得庆幸,他们如果早来半小时,你就要空着肚子面对惊吓了。再说,遇到这样的场面都平安无事,说明你是有福气的。”   罗南笑道。   “差点被人用枪指着头还叫福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狡辩!”   “我不只狡辩,我还很狡猾。”   罗南哈哈一笑,霸道地拉起吕清秋的手,一同下楼。   接下来的半天,罗南陪吕清秋逛街,买了一些衣服布料,看了一场电影,还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关于古代服装的书籍,直到傍晚时分,才一起来到吕清秋租住的小屋。小屋位于一个偏僻社区的一栋矮小楼里,小楼很破旧,随处可见斑驳的墙面。   屋子很小,只有三、四十公尺的样子,吕清秋本来还担心罗南不习惯,哪知进屋后,罗南随手在桌椅窗台上抹了几下,然后就是一阵啧啧赞叹。   “你家比我家还整洁。”   “房子这么小,随手打扫一下就结束了,干净一些也正常。”   吕清秋一边帮罗南倒茶,一边笑道。   这一刻,吕清秋的笑带着一种轻松的味道。其实她本不想带罗南回家,因为担心罗南瞧不起她住的地方,甚至可能说三道四,然而她没想到进屋后罗南安之若素,还开口夸赞,这让她不禁又是意外又是欢喜。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认识上的误会。   吕清秋所了解的罗南,除了两次亲密的接触外,其他资料几乎都来自司徒兰芳,而以司徒阑芳的心机,哪里会将罗南的所有资料都告诉她?所以吕清秋知道罗南有两百万,却不知道这笔钱刚到罗南的手上没几天,且罗南以前是穷光蛋;知道罗南有老婆,是张佳蓓,却不知道罗南跟张佳蓓同床异梦,甚至根本不是真夫妻。   吕清秋更不知道罗南其实对恶劣的居住环境心存亲切之感,远的不说,就说在成都的周语容,她以前的住处不只糟糕,简直就是恶劣。然而每每想到发生在那间屋子里的场场旖旎缠绵、三女环抱的滋味,罗南就不禁暗暗怀念,然后审视现在的状况,慨叹自己的“落魄”“其实我倒不希望你家里这么整洁,如果能看到随处乱扔的内衣、小裤裤,我会觉得更有情趣。”   罗南接过茶,便随手放下。   他的心思不在茶上,而在身边的诱人小少妇身上。   “流氓!”   吕清秋闻言红着脸跺脚。   这个娇嗔的样子,不禁让罗南眼睛大放亮光。   “既然你说流氓,我就遵命了。”   罗南嘿嘿一笑,然后火速将吕清秋抱起来,激烈地热吻,边吻还边向卧室前进。   过一会儿,罗南便将小少妇弄上了床,他快速地除掉两人身上的衣服,再一阵遍及吕清秋全身的抚摸,将小少妇的性致挑起,然后就分开了小少妇的双腿,早已昂扬的阳根沿着熟悉的路径,深深地插进了小少妇的湿热之地……   吕清秋的承受力有限,上午做了那么多次,时隔半日让她再受征伐,一、两次还可以,再多就受不住了。   罗南只能忍受住喷发的欲望,将阳根从吕清秋那已经泥泞不堪的峡谷之地抽出。   吕清秋见罗南的动作体贴,倒是有些感动,所以不待罗南鼓动,竟主动俯身到罗南胯部,张开楼桃小口,为粗壮的阳根延续快感。   罗南因此享受了一番,他一边抚摸着吕清秋经历两次高潮后,更显细嫩柔滑的全身肌肤,一边仔细体会吕清秋口舌间的生涩吞吐,直到所有的快感聚集一处,热情喷涌而出,让小少妇艰难地一口口吞咽,情欲在这一刻达到顶点,然后是无限的缱绻,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一觉睡到半夜,床上的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吕清秋变得容光焕发,她惊诧于自己的状态,便向罗南询问,这个疑问其实藏在她心里两天了。上一次楼顶花园的那场性事,虽然她心中厌恶,却不得不承认第二天一早醒来变得神清气爽。这样的奇事竟然再次发生,而且似乎变化更加明显,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其中的异样。   事实上,之前罗南在她嘴中射精,其量之多让她不得不连续吞咽几大口,这已是明显的异事了。吕清秋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她了解普通男人一次的发射量能有多少,如此对比,吕清秋越发觉得罗南跟普通男人的不同。   然而,这样的不同到底代表着什么,吕清秋并不清楚,也没打算细究,她询问了几句,只获得罗南几句含混的回应,便不得不作罢。   两人相拥在床上缠绵细语,直到吕清秋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分开。   吕清秋起床做饭,而罗南依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罗南看似悠闲,其实心里并不平静。他的脑海里想着很多事情,这些筝情都跟那个仿佛一直在他身边打转的血狮组织有关。   在爱尔兰时,为了美妇王希,罗南亲自出手捣毁了血狮组织在爱尔兰的分部,那时他只以为血狮是一个小型的贩卖人口和毒品的组织,所以随后他将后续事宜且交给了一个相熟的欧洲组织,然而他没想到血狮组织很严密,后续事宜并没有多少进展,然而他当时并不在意,因为他并没有意识到血狮有多庞大,直到做了张佳蓓的“丈夫”跟踪她去参加游艇宴会,再次发现了血狮的踪迹。   血狮的踪迹还不止于此。   中午餐厅里的那场抓捕,两个夹克男子的身份也值得推究,王尧说他们涉嫌贩卖人口,这与一早爆出的黑色游艇案简直一脉相承,加上其中一个夹克男子身手不凡,明显经过正规训练,让罗南有理由怀疑那两个人是血狮成员,很可能正是黑色游艇案早上被爆出,大陆警方这才四处抓捕黑色游艇案的余党。   血狮拥有不小的势力,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   控制名人、天使之泪、黑色游艇、夹克男子……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话,血狮的版图已经涵盖欧洲和亚洲,这足以让人勾勒出其组织的一点轮廓。但仅仅这点轮廓,还无法让人知道血狮的力量有多大、其触角有多长。   不过罗南并不担心,他反而忽然冷笑起来。以前他可以对血狮视而不见,不代表现在可以。在张佳蓓被诱骗参加游艇淫宴的那一刻,血狮已经碰触到他的逆鳞,他的屠刀已经跃跃欲试,只要逮着机会,他不介意让那只血狮变得血肉横飞。   事实上,罗南也已经出招了。   黑色游艇之所以被台湾警方截获,就是他暗中安排的。这是一个诱饵,也是对血狮组织的一次试探。   试探的结果如何呢?想到这里,罗南连忙用手机登入网路,查看与黑色游艇有关的新闲报导。三分钟后,他不禁再次冷笑。   游艇被突起的一场大火烧了!   几名血狮组织的人犯也在狱中莫名其妙地中毒身亡了!   罗南对这个结果并不吃惊。如果真要吃惊的话,也是对血狮组织反应之快,以及势力延伸之广感到惊讶。   认真说来,罗南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因为他抛出诱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但确定了血狮组织的确拥有庞大势力,还警告了各方政府,并让公众了解了一个邪恶组织的存在。可惜的是普罗大众只关注八卦,视线始终盯着一干富豪与浪女在淫宴上的表现,却很少深究组织淫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该走一步隐秘的棋。”   几番思考之后,罗南不禁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吕清秋忽然走进卧室,听到罗南的话,不禁好奇地问:“走什么隐秘的棋?”   罗南闻言抬头,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中午在餐厅遇到的那两个歹徒。”   “真的吗?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吕清秋有些惊讶地道。   “刚刚我挑菜时还一直在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被你打倒的人,我不停地想、不停地想,终于让我想到了,就在对面那栋楼前,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报纸,他好像就住在对面的那栋楼。”   “有这种事?”   罗南闻言悚然而惊。   这绝对是个意外!罗南忍不住在脑海里飞速联想,如果吕清秋说的是真的,那么就说明吕清秋其实早被盯上了,那两个夹克男子也不是凑巧和他们在同一间餐厅吃饭,而是尾随而至。   然而罗南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夹克男子要盯着吕清秋?如果说只是想将她掳走贩卖,早就应该出手,何必要就近盯梢,还住到吕清秋附近?   这样一想,罗南就越发疑惑。他连忙向吕清秋仔细询问关于夹克男子的记忆,虽然吕清秋的记忆并不清晰,不过罗南还是得到了一些讯息,这已经能让他大概推断出夹克男子的住处。   “你待在家里煮饭,我先去对面看看。”   关乎到自己的女人,罗南颇为雷厉风行,连忙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吕清秋并不想让罗南去冒险:“三更半夜,你去找他们的住处做什么?就算找到了,难道你能进得去?”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罗南抚摸了一下吕清秋的小脸,给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可能不担心?流氓,你可要小心一点。”   吕清秋满脸担忧,顿时煮饭兴致已经荡然无存。 第四章查案现场的呻吟   黑夜里,不知何时已是一片凄风苦雨。   罗南像只翻墙的狸猫一样,掠过楼间破败的小路花坛,来到对面楼前。他站在一棵树下,仰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幢共分六层四单位的破败小楼,大略分辨了一下各单位楼层的居住情况,便很快轻步闪进了中间一个单位。   很快的,十分钟过去了,罗南查无所获,便闪进旁边一个单位。   他采取的方式是从上至下查找,因为从常理判断,上好的监视位置都在高处。   首要目标是空屋子。   罗南的判断没有错,他在第二个单位发现了一间空屋,正是顶层六零二室。   这多亏了他耳目敏锐,隔着门户也能辨别里面是否有呼吸声,这才能迅速清查。   旧式楼宇的门户对罗南来说根本不能形成阻挡,罗南很快弄开六零二室的门锁,推门进屋。进门的刹那,罗南不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虽然他还没看到屋内的状况,但是进门时的一个小插曲,已经让他确定这间六零二室正是他要找的目标。   所谓的小插曲是一个自行装设精巧延时装置的发烟罐,发烟罐挂在门后,被一个巧妙的机关连着门轴,如果有人擅自推门而入,五秒钟后,发烟罐就会喷出浓烟。   这显然不是恶作剧,而是一个相当实用的危机防护装置。因为耳目敏锐,罗南早早地发现发烟罐,所以并未受影响,他反而还把整个发烟装置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关上门后,罗南扫视整间屋子。屋子不小,大概一百平方公尺,有一房一厅。   客厅放着一张小桌子、一堆黄色杂志,还有一张地铺,没什么特殊的发现。   罗南当然不相信被一个精巧机关保护的屋子会什么也没有,他连忙走进卧室,果然客厅里没找到的全在这里:带三脚架的望远镜、数位相机、笔记型电脑。墙上挂着杭州地图,旁边贴着几张美女照片,地上还丢着一些涂涂画画的纸。   罗南首先走到那几张美女照片前,仔细看了一下,片刻后脸色不禁变得阴沉。   几张照片照的是不同的女人,其中有吕清秋,他不觉得意外,但是竟然还有张佳蓓,这就让他惊讶了,惊讶之后,还有些许愤怒。   虽然张佳蓓生性放荡、不知检点,但并不意味着谁都能打她的主意。原本他以为王福军引诱张佳蓓参加游艇淫宴是临时起意,此时再想,却已感觉其中早有预谋。   这种想法随后得到了证实。地上涂涂画画的纸,虽然上面胡写乱迸,很乱七八糟,不过一些内容还是能分辨出来,比如一些名字,王福军竟赫然在列。   其中一张纸上还画着一张社会关系网,核心是吕清秋。其上一些只言片语,主要是吕清秋与他人的矛盾,似乎列出这张关系表的人,在试圆找出吕清秋在社会矛盾里可利用之处。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罗南脑海里如闪电般掠过一连串想法,越发觉得其中暗藏诡谲。   将所有零碎资料查看完,罗南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剩下的笔记型电脑上。之所以将电脑放在最后,是因为罗南感觉想要打开这台电脑并不容易,因为它的外观上没有任何熟悉的标识,不像在公开市场发售的品牌货。   它的盖子上有一个验证指纹的扫瞄口,显然掀开盖子的第一步就是要验证指纹。   这还仅仅是第一步,罗南仔细查看了这台笔电的各种接口以及指示灯,发现它的无线指示灯始终亮着,也就是说它始终处于网路连接状态,它还内迚摄影镜头,很可能需要脸部识别,甚至还可能需要声纹认证。要打开这样一台防护严密的窀脑显然很不容易,可能一个不小心,里面的资料就会自动删除。   罗南不想冒险,所以,他决定放弃软手段,直接采用暴力获得他想要的。这样的结果就是整台笔记型电脑被他一掌拍了个稀巴烂,只留下安然无恙的小巧硬碟。   就在罗南准备拿起硬碟揣进怀里的时候,一阵意外的“喀、喀”开锁声响传入他的耳际,让他不禁一愣,随即则是狂喜。   守株果然能待兔!既然有人送上门,罗南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罗南没有扑出去,只是关上卧室的门,静静地等着——他没有拆除门后的发烟罐,依然原模原样地挂在门后,如果有人进来,最先需要面对的就是爆发的发烟罐。   不知道是瓦斯、麻醉雾,还是毒烟?罗南不禁恶意地猜测起来。   五秒钟后,只听噗哧一声,客厅内烟雾弥漫,有人轻声惊呼,再过五秒,只听扑通一声,来人倒地。   罗南打开卧室的门,嗅了嗅扑面而来的浓烈雾气,不禁微微一笑:“原来是特种麻醉雾。”   说完,罗南走到客厅的一边,打开窗户,一挥手,若干雾气便如风卷残云般往屋外飞卷而去。   回到来人趴伏倒地的地方,罗南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明显是男人的样子,看身形背影,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他将其踢翻过来,再看对方的面容,目光不禁骤凝,方脸秀顶,年近五旬,还戴着眼镜。   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正是那位来自马来西亚的大学教授李光廷吗?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罗南不禁在脑海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很想立刻审问李光廷,不过情况却不允许,他又听到了脚步声,就在楼道里,有人正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上来,他甚至听到了枪械保险栓被打开的微小声响。   罗南再次闪进了卧室内。   第二个不速之客可比李光廷野蛮,走楼梯时很谨慎,但是来到门前却没有犹豫,一脚将门踹开,颇有气势惊人之态。   来人很快发现李光廷躺在客厅,上去查看了一下他的状况,然后立刻对屋子展开搜索。这个人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就将目标锁定在房门关闭的卧室,举着枪来到卧室前,沉喝道:“谁在里面?出来!”   她说的是英语,而且声音让罗南感到很熟悉。   “是我。”   房门打开,昏黄的灯光打开,罗南含笑走出,不过他的样子已经发生变化,重新变成了那个老混混默文。罗南——不过打扮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因为身上的衣服小了些,看上去很不合身。   “是你,老混蛋!”   帕梅。兰蒂惊喜交加,一瞬间连枪都几乎拿不稳了,只能任由它带着手臂无力地垂下。   “是我,老美女。”   罗南摇着手笑道。   “你这个老色鬼,竟敢丢下我这么久?我要杀了你。”   说着,帕梅就向罗南冲了过来,当闻到罗南身上独特而好闻的气息,心灵顷刻间悸动,导致了她的行为更加疯狂,一下子跳到了罗南身上,双手抱着罗南的脖子,双脚悬空箍住罗南的腰,就开始狂吻。   粗重的喘息带着沸腾的杏番型体香,从帕梅的鼻端快速散发开来。外表已成四十岁熟妇模样的老美女,简献想要把罗南一口吞下去,仅仅接吻可不能让她满足,很快她就开始暴力地撕开自己的衣服,直到将自己剥成了赤裸白羊,便迫不及待地引领罗南的粗壮肉柱进入体内。   粗壮的肉柱转眼开始发力抽送,老美女也激烈逢迎、呻吟潮起,过一会儿,她的下身穴口就渗出由糊糊的豆浆汁,豆浆汁愈磨愈多,愈聚愈浓,没过几分钟就已经蔓延至峡谷河床,刷白了了茂密的森林,就连菊门的褶窝也无可幸免地成了积水潭。   眼看即将到高潮,帕梅却不想让身心的浓情太早释放,便提起臀部,脱离昂扬的肉柱,然后她转身一只手按到墙上,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抓住湿漉漉的肉柱,送到自己的菊门口。   罗南哪会不明白帕梅的意思,立刻挺腰,冲破菊门的褶花,深深地进入耻道内。   帕梅仰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吟。   罗南向帕梅靠过去,手指在她背上轻轻一挑,解开其胸罩,然后双手揽过去,紧紧地抓住了两只比以前丰挺了不少的乳房,开始揉搓。   “真是舒服!快,用力地操我……每个洞都要……”   帕梅忍不住道。   罗南自然乐意领命,立刻发起猛烈攻击,“啪、啪”的肉击声急促地响起。   帕梅的呻吟应和肉击声,由低沉变得激烈,再转入高亢,最终歇斯底里……   短短十几分炼,帕梅便迎来了一次激烈的高潮,恰逢罗南将肉柱插入她的耻道极深处,大股炽热的阴粘从她旮体深处飞出,直接就喷出阴门,将罗南的胯部弄得黏腻不堪、狼狈异常。   帕梅感觉到自己的“闯祸”不顾高潮后的喘息,立刻开心地笑起来,然后又在罗南责怪的目光中,转身用嘴巴为其清理。   如此过了一会儿,两人再战,罗南将帕梅顶在墙上,提起她的一条长腿,便果断地冲入了其泥泞异常的阴穴内,开始专注而凶猛的撞击。   这一撞击便是持续几十分钟,只见帕梅的腿根处潺流不断,白浊的淫水、点糊糊的稀液,一阵阵地顺着她的长腿往下流,在她的脚下累积了一方不小的水滩。   在持续的潮起潮落里,帕梅无法形容这种被老色鬼占有的感觉,一开始她叫得还很大声,渐渐地只能紧紧咬住老色鬼的肩头,以一声声急促但畅快到极致的喘息,来表达身心的感受。   当最关键的时刻来临,帕梅明显感觉阴穴内的那根粗壮肉柱瞬间勃发,胀大了一圈,然后它的狰拧头部撺破了花心,冲入了她的花房密道中,并最终抵达她身体最神秘的所在,她在瞬问再次高潮了,而在高潮的这一刻,她感觉那根肉柱在花房内急促地冲撞,数十下之后,终于一头撞在了花房最深处的一处媚壁上,开始发射出了滚烫的精液子弹,汹沏如潮、炽烈如火……   帕梅觉得整个胯部在一瞬间开始了剧烈的痉挛,所有的感觉顷刻间就像远离了身体一样,下身变得麻木,脑海里变得空空荡荡,然后一股强烈到无比的泄出感冲上了心头……她潮吹了,尿道口不由自主地喷出了一股白液水箭,然后阴斗口像挤奶泡一样地喷溅开来,带出了无数的浓白淫浆……   情欲在一刻达到极致,帕梅紧紧地抱住了罗南的脖颈子,献上热吻,直到许久之后,才罢收雨散,这才让罗南拔出来,并用嘴巴开始帮他清理。   罗南因此得到了颇大的享受。老美女帮他清理,令他忍不住伸手在其脸上连连抚摸。现在的老美女比常初在伊拉克时年轻了至少十岁,尤其皮肤变得光泽细嫩,有弹性了许多,就连乳房也升级了,由A变成B,而且具备熟妇的饱满,完全没有暮气,五十一岁的年龄似乎射她正在渐渐失去影响,相反青春在她身上慢慢苏醒,而且这一切看上去仅仅只是开始。   就像是枯木逢春!罗南在心中暗道,同时也颇为得意,更有相当的成就感。   帕梅见罗南专注地看着自己,不禁抽空递出一个白眼:“不要用这么色情的眼神望着我,否则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再做。”   罗南笑道。   “没力气了,再说刚才你把里面射满了,现在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就算接下来几个月不做,也会很满足。”   “是吗?但我还没满足,要不第二次就射进你的菊门里或嘴里?”   “现在不行,今天有工作,只能这样,如果你还想要,跟我回住的地方,我就怕你没时间。你这个老色鬼,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身上的衣服都不合身,肯定改头换面了,也不知道在中国找了多少个情人!”   “不多、不多。”   “也不少、不少,色鬼!我才不会过问你的事,不过下次再让我遇到你,如果你这里子弹不充足,我一定把它咬下来。”   说着,帕梅用牙齿在龟头上轻轻地一咬。   罗南哈哈一笑,连忙将帕梅拉起,然后赶紧收抬入碑,随后帕梅也穿上了衣服。   “好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穿上衣服,帕梅立刻恢复了工作状态。不过罗南可不习惯她的工作状态,将她一把拉到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则放到了她的胸前——还别说,戴了胸罩、穿上制服的女人,摸起来跟脱光了就是不一样,感觉更加熟淫勾人、更有诱惑力。   “不要动,否则接下来一整夜都不让你离开。”   罗南只得收手,对面楼里还有一个清秀小少妇在等他呢,他可待不了一夜。   “不敢了?你真是个风流的老头!”   帕梅恨恨地张嘴在罗南肩头咬了一下。   “好吧,我承认。先不说这些,我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原因,不过你先告诉我李光廷的身份。”   “是你把李光廷弄倒的?我就知道!”   帕梅了然一笑。   “原来你是跟着李光廷来的,莫非李光廷跟CIA有关系?”   “不错,其实李光廷是CIA的海外高级雇员,以前一直负责CIA在东南亚的情报收集,不久前刚被调到东亚管区。这个人的身上有一些疑点,我在做例行调查时发现他有不明的资金来源,所以我怀疑他是多面问谍,便秘密来到中国,想亲自对他进行调查。一开始我没什么发现,但从今天凌晨开始,我发现他开始弃用CIA的通讯设施,转而用一种不知名的保密通讯,就在不久前,他接到指令,竟然是要来这里销毁一些东西。我怀疑他有一重更隐秘的身份,受雇于某个庞大的犯罪组织。”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原来李光廷也是血狮组织的人。”   “血狮组织?”   “你没有听说过?”   帕梅摇头道:“从来没有。”   “昨夜公海发生的黑色游艇案,你注意到了吗?”   帕梅点头。   “黑色游艇就是血狮组织经营的,头目叫维特,那只是他们势力的冰山一角。”   “血狮是什么性质的组织?”   “目前只知道,这个组织控制名人、贩毒、贩卖人口……”   罗南将关于血狮组织的一切大体说了一遍,并给帕梅看了在屋中找到的东西。   “这个组织很庞大?为什么我们CIA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帕梅有些惊骇。   “也许早就注意到了,不过被有心人抹去了,我觉得李光廷不是个案,也许CIA已经被血狮渗透了。照我的猜测,血狮的势力已经遍及欧亚,财力相当雄厚,谁也不知道它已经经营了多少年,有多么深厚的根基。”   罗南耸了耸肩。   “这么一说,我明白李光廷存在的意义了,他的职责就是替血狮组织暗中清理痕迹,我想在CIA里肯定还有其他人跟他一样,否则我们不可能没注意到这股邪恶的力量。”   说着,帕梅露出满脸凝重。   罗南将刚才打碎电脑得到的小硬碟递给帕梅:“这是我从电脑里得到的,那台电脑有很强的保安系统,我只能暴力拆解,至于里面有什么,我想你有办法把它找出来。”   “你这样做是对的。”   帕梅点头,她仔细看了一下硬碟,然后道:“现在一些有实力的犯罪组织,都使用特殊电脑,就算外人无心动一动,都可能启动自毁系统。”   “你觉得他们用的笔记型电脑,是不是也属于特殊电脑?”   罗南将被他拍烂的电脑拿给帕梅看。   帕梅看着电脑残骸,不禁无语,若不是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性爱机器,体力和武力值无法以正常人标准衡量,她真怀疑这台外壳坚硬的特种笔记型电脑是被重型卡车压过的。   “我们将这些拿给专业的人看吧。”   帕梅建议道。   罗南一怔:“专业的人?难道你带了人来?”   帕梅点了点头:“外出行动时我自然要带人,怎么说我也是CIA的主管。   我带了一个小队三个人,车里有专业的工具,应该能够破解,你跟我一起下去吧。““一起?”   罗南很为难,凯瑟琳那娘儿们将他列到了美国全球监听网路埃谢勒的追杀名单上,虽然不知道那份C级追杀令有没有通过审查,不过眼下他还是不见其他的CIA特工为妙。   帕梅看到罗南的古怪脸色,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便忍不住噗哧一笑:“现在知道挑起一个女人的愤怒有多么严重了,尤其那个女人喜欢嫉妒,还很有权势。”   “那份追杀令到底什么时候撤销?”   “目前还不行,因为你一走,成都那边变得一塌糊涂,令凯瑟琳抓狂了。她是负责监管东亚情报事务的高级主管克莱门的学生,她向克莱门主管打了许多份报告,指责你叛逃,克莱门主管知道她感情用事,但没有明确拒绝,暂时只是压下了,我想追杀令一时也无法撤销。我看你不如跟凯瑟琳和解算了,只要将她抱上床,估计她所有的气立刻就消了。”   “你看我是那种出卖肉体的男人吗?”   “让女人向你出卖肉体和你向女人出卖肉体有区别吗?”   帕梅含笑而问,脸上颇有戏谑之色。   罗南捏了捏鼻子,连忙岔开话题:“我觉得你的手下应该不会出卖你,我和你一起下去。”   说着,他便提起晕倒的李光廷,带着些许狼狈抢先出门。   “本来就不会出卖我,还用你说?”   帕梅摇头而笑,匆忙清理了一下屋里的淫迹,然后追着罗南的身影跑下楼去。   楼下停着一辆宽大的黑色MPV(多用途车)罗南和帕梅钻进车内,立刻受到了三双灼灼目光的惊讶注视。   “主管,我好像认识他。”   坐在后排的一个扎马尾辫的年轻女子笑道。   “我们是不是该拔枪?”   旁边一个男子也笑了。   显然他们都认识罗南,也知道一点罗南和帕梅的关系。   “没想到我竟然出名了。”   罗南将李光廷塞进车里,莞尔一笑。   “好了。”   帕梅脸色微红,瞪了三个手下一眼,道:“罗南先生你们都认识,不要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是。”   三个手下齐声应道。   帕梅将小硬碟和所有电脑碎片递给了扎马尾辫的女子,道:“你看看这些东西,再查一查硬碟有什么。”   马尾辫点着头接过东西,然后打开车里装设的工作台,一一查看电脑碎片,不久后她就抬头惊讶地道:“这是一台非常精密的电脑,不是DIY,而是小批量工业产品,应该是非常有实力的地下工厂制造,有指纹扫瞄口,并集脸部识别、声纹认证两者,防护相当严密,它的保护系统应该很不简单。”   “能立刻打开硬碟吗?”   帕梅问。   “有风险,我怀疑硬碟里有自毁装置,最好先将它拆开。”   “好,你赶快动手,我要知道里面有什么。”   马尾辫点了点头,立刻拿出工具拆解硬碟。大约五分钟后,硬碟外壳被打开,露出里面复杂的电路板,马尾辫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忍不住道:“不出我所料,里面有防护,通常的闪存式固态硬碟不需要这么复杂的电路,这是故意设计,如果处置不好,硬碟马上就会烧掉。”   说着,她开始用精密工具拆解电路。   “愈是防护得严密,愈是说明里面肯定有秘密。”   罗南适时道。   “你说的对。”   马尾辫抬头向罗南笑了笑,拆解很顺利,她快要接近成功了,然而就在这时,电路板上忽然冒起一丝火花。   “不好——”   帕梅意识到不妙,想提醒马尾辫,却已经太晚了。   火花闪过,硬碟里随即喷出一小股黑烟。   “啊!太狡猾了,里面竟然还内置了感应装置。”   马尾辫气得脸颊扭曲,阴沟里翻船啊!她太大意了。   “真是多亏你的话,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帕梅转头对罗南瞪眼。   “不一定,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罗南并不把一个小挫折放在心上,指了指昏迷的李光廷道。   帕梅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马尾辫忽然扬了扬手道:“虽然硬碟毁了,但它毁得并不彻底,还有一块碎片。”   马尾辫的手里拿着镊子,镊子正夹着一块焦黑的硬碟碎片。   “还能读?”   帕梅有些惊喜地问。   “我试试。”   说着,马尾辫将硬碟碎片放进了特制的解读器里。解读器连着一台笔记型电脑,不一会儿,电脑萤幕上就显现出一些凌乱的数据。马尾辫在键盘上连连敲击,整理凌乱的数据,不过愈是整理,她的眉头就皱得愈紧。   “这些数据有什么问题?”   帕梅注意到马尾辫的难色,连忙问。   “这些数据都不完整,而且经过特殊加密,很难破解。”   罗南代替马尾辫回答。   马尾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萤幕,全神贯注地对付数据的加密难题。   “你也懂电脑?”   帕梅闻言,有些诧异地转头询问。   罗南耸了耸肩:“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噗哧!”   帕梅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罗南说的是一句很常用的中国俏皮话,不过对她来说依然很新鲜。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密集的敲键声终于停了下来,马尾辫转过头来,有些颓然。   “解不出来不要紧,丢了死的,我们还有活的。”   帕梅拍了拍马尾辫的肩膀,柔声安慰。   “也不是完全解不出来,我解出了一小部分,不过几乎都是无用的数据。”   马尾辫道。   “几乎?就是说找出一点有用的了?”   罗南连忙问。   马尾辫点了点头,立刻又敲击了一下键盘,然后将电脑萤幕转过来给罗南和帕梅看:“数据里唯一有用的是网路访问日志,不过也是残缺不全,我只找到了一个网页名称,我觉得它可能很重要。”   “中文?”   帕梅看到萤幕上显示的方块字,惊讶地道。   罗南点了点头,他皱着眉头念着:“猎花交易网。”   “什么意思?”   帕梅不解地问罗南,她知道这个色鬼精通中文,简直就跟中国人附体一样。   “字面意思是指一个网路商城,前两个字猎花的意思比较隐晦,直观解释是猎取花朵,不过在中国常用花比喻女人,我觉得这个猎花交易网很可能是一个以女人为交易货物的网站。”   “我搜寻看看。”   马尾辫立刻上网搜寻猎花交易网,不过很遗憾,根本搜寻不到,显然猎花交易网在网路世界里藏得够深。   帕梅根本没寄望得到搜寻结果,她一直低头思索罗南说的话,过了半晌才对罗南道:“我记得你说过,这台电脑属于两个男人,他们是血狮组织的成员,专门从事掳劫人口,如果将他们的身份和猎花交易网联系起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罗南立刻摇头否定:“我并不能完全肯定他们的身份,那只是猜测。因为我有一点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选择目标后并不立即动手,反而就近监视,还细心地调查她们的社会关系?这么大费周章简直是提高掳人的成本,他们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这么做?”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要让被他们掳走的女人失踪得有理有据。”   帕梅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个解释很恰当。”   罗南忍不住拍手赞许。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血狮组织真是太可怕了。”   马尾辫忽然插嘴道。   “看来我们该仔细查一查最近几年的妇女失踪档案了。”   帕梅冷声道,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杀气。这个CIA主管、情报头子真的怒了,她绝不允许有人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待女人。 第五章抱着肉妇游园   等理清了头绪,帕梅急于回去审问李光廷,便没再继续纠缠罗南,放他离开。   罗南一身轻松地回到吕清秋的住处,发现小少妇穿着单薄的睡衣一直在厅中等着,不禁心中涌起感动,他上前一把搂住吕清秋,将她完全抱起。   “你做什么?难道又想……”   吕清秋脸色微变,连忙挣扎,之前的欢爱才过去多久,她承受不住。   “不是要和你做爱,是要你乖乖回卧室里躺着,免得着凉。”   罗南笑道。   “可是饭还没煮。”   吕清秋红着脸道,刚刚只顾担心罗南,哪有心思煮饭!   “交给我吧,你乖乖躺着。”   罗南将吕清秋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   “你会煮饭?”   吕清秋有些不信,这个男人有时表现得就像个大老爷,寄望他会煮饭,还不如寄望母猪会上树呢。   “不信?你等着,给我半小时。”   “半小时就能做好?我买了好多菜的。”   “不管多少,最多半小时。”   罗南呵呵一笑,立刻跑进厨房。   吕清秋躺在床上不禁发怔,她倒没想到罗南还会伺候女人,简直跟他在性事中的霸道行为完全不相符。一想到性事,吕清秋就忍不住想起过程里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还有罗南的粗壮,记忆最深的是帮他口交,最后任他在口中发射,简直要折腾死人。一想到那情形,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如此恍恍惚惚地想着,仿佛只过了一刻,又似乎过了很久,吕清秋忽然闻到了一股诱人香气,有蔬菜的清新也有鱼肉的荤味,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她直咽口水。   过了一会儿,罗南端着小饭桌来到了床前,四菜一汤,看上去都是寻常材料,但是阵阵香气却显示它们不亚于珍馐美味,吕清秋立刻食指大动。